既然有过节,又何必上赶着找不痛快。
姜长宁让红杏从库房拿了一套并蒂海棠琉璃绕珠头面出来。
金制的叶子上面托着一朵朵拇指大的海棠花。花心由一颗颗红色玛瑙点缀。好看又别致。
东西不是很贵重但胜在精巧少见,人家既然递了帖子,姜长宁不愿去但礼品却是不能不备的。
以免说姜府没有礼数。
很快日子便到了,红杏拿着礼盒准备出门,姜长宁一身常服歪在软榻上看话本。
还没等红杏出院子便和匆匆而来的姜母对上了。
“你家姑娘呢?!”姜母张嘴就问。
“姑娘在屋内。”在姜母锐利的目光下,红杏心里一慌,不由的把手中的红色锦盒往背后藏了藏。
姜母本就是得了信来的,红杏的小动作岂能躲过她的眼睛。
姜母冷哼一声,带着人直接就奔姜长宁的闺房而去。
进门后就看到姜长宁惬意自在的样子,心头的不悦就变成无奈。
“母亲。”姜长宁起身,乌鸦鸦的长发披在肩头,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让人爱怜。姜母的那点无奈也跟着烟消云散了。
“怎么还没出府呢?”姜母伸出手把姜长宁脸颊的发丝别到耳后。
“我想着和那沈二姑娘有些误会,去了反倒不美。已经备了礼,这就让人送过去,想来沈府也不会怪罪。”姜长宁不慌不忙的把手中的话本放好,起身穿上了绣鞋。
围猎场上的事,姜母不知道。只当是姑娘家的几句拌嘴。听见姜长宁这样说,还以为是她像孩子一样说气话。
“如果是误会,趁着这个机会解释清楚岂不更好?那沈二姑娘既然给你下了帖子,想来已经不在那件事上耿耿于怀。既是请帖也是求和,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看见红杏又折返回来,在门外束手束脚的站着。姜母微瞪了姜长宁一眼,又示意红杏进来。
红杏低着头掀开珠帘进门,站到一旁不说话。
“拿出来吧,还藏着掖着做什么,真当我没看见?”姜母坐了下来,冲红杏板着脸:“主子胡闹,你这做下人的怎么也不劝着点?”
我倒是想劝,可也得主子听我的啊!红杏在心里大呼冤枉。她家姑娘的主意一向比谁都大,自己笨嘴笨舌的又怎么劝得住。
不过这个苦是万不能同姜母诉的,红杏只得乖顺的说:“是,奴婢知错。”
姜母略微敲打了一番,姜长宁的性子她了解,也没指望她真能听一个丫头的话。
姜母让红杏放下东西出去,待人走了才打开了桌上的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