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往往的,胸前的校徽特别引人注目。
两人边走边闲聊。
“我有个高中同学在师大上学,上高中和我同桌,我们关系挺好的。”李丽说道。
“男生女生?”
“当然是女生啦。”
“这离师大很近,你怎么不去找她?”方明华问道。
“这不,陪你在植物园嘛。”
咋成了你陪我?
明明是你自己想要逛的吧?
两人正说着,迎面走来一对男女青年,胸前戴的校徽表明身份。
“李丽!”
“马小娟!”
两个姑娘招呼起来。
那个叫马小娟的姑娘扎着两条小辫子,看着李丽开心笑道:“李丽,你来逛植物园?”
“是啊,刚才我还和我朋友说,我有个好朋友在师大上学,没想到这么巧遇到你了。
“你朋友?”马小娟看着站在一边的方明华。
“他叫方明华,在市区一家保密单位保卫科上班。”李丽大大方方介绍:“不是那个写《芳华》的那个作家,不过他也非常喜欢文学,今天我们是专程拜访外院的外籍教师米睿哲教授,可惜他出差了。”
“你们拜访米睿哲教授?”和马小娟站在一块那个戴着眼镜的青年插话进来。
看样子年龄要比他们大几岁。
“你是外院的?认识米睿哲教授?”李丽注意到他胸前的校徽“安西外国语学院”
“我是法西语系学生,我叫郑泉,我曾经听过米睿哲教授的公开课,他讲的非常好,为人也很和蔼,没有教授的架子。”男青年说道。
“是啊,的确和蔼可亲,我们是在英语角认识的。”李丽就把那天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马小娟和郑泉看着方明华目光顿时不一样了。
特别是郑泉,脸上顿时露出仰慕的神色:“我攻读的法语专业,所以也常看一些法国文学,对于那本《追忆似水年华》,说实在太晦涩难懂。”
“对,所以我看的也头疼,没看完。”方明华也很坦诚:“意识流小说,就这样序颠倒交错,情节结构松散多变。”
“我学《法国文学概论》这门课程的时候,老师也讲过意识流小说,说这是20年代兴起的小说样式,现在在国外特别是欧美非常流行,但咱们国家现在好像没有人写。”
“估计快了吧。”方明华笑道:“现在咱们国家文坛上流行伤痕文学,但这种题材最终会被别的题材所代替,人总不能老沉溺在过去中吧?”
“你说的挺有道理的,我们老师说伤痕文学“伤痕文学“作品中虽然重新出现了悲剧意识,但其悲剧精神却具有表层性的弱点,悲剧的深化应该有两个层次:其一,是表现灾难;其二,是在灾难中展现崇高。而“伤痕文学“只是停留在悲剧的第一个层次上,作品一味注重悲惨故事的叙述而忽视了对人格的刻画。。。。。。。”
两个青年边走边侃侃而谈,后面两个姑娘也说着悄悄话。
“李丽,方明华真的不是大学生呀?”
“我骗你干嘛?他现在我们学校办的函授班上课。”
“听他说这些话,我感觉他知识很渊博的,比一般大学生都懂得多。”
“是啊,这一点我很佩服他的。”
“不止是佩服吧?大老远的两人一块来植物园,仅仅只是佩服吗?”马小娟露出狡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