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称谓一出来,林鹭便明白了,她附着在阿楹的身上了,也就是这个水镜的主人。
两夫妻在饭桌上一个劲儿给阿楹夹菜,这看上去还真像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只是这既是水镜之中,自然什么都有可能是假的。
“阿楹怎么瘦了些?”
周母有些心疼地问,伸手抚了抚少女鬓角的碎发。
周父问:“怎么不多吃一些,若是你哥哥回来了看到你瘦可就心疼死了。”
“阿楹”拿起筷子,往嘴巴里放菜然后咀嚼。
“哥哥多久回来?”
“阿楹”的语气有些兴奋。
林鹭在阿楹的身体中只能够读取故事,却不能够改变故事的走向,水镜中藏着许多危机,她一个人是无法应对的,需要找出主角团的其他人才行。
周父思索了一下,乐呵呵:“应该快了吧,就这几日了。”
周母说:“你们父女俩就惦记着志才。”
“阿楹”笑道:“明明母亲也思念兄长了。”
林鹭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却一时说不上哪里不对。
“村里那一帮仙师在寻着有仙骨的少女去山上成仙,前几日不是见了阿楹说我们阿楹也有仙骨呢!”
父亲似乎想起前几日那帮子仙风道骨的人来这村中,一眼相中阿楹的那场景,模样不免有些骄傲。
周母担忧道:“那一帮人看着不像好人。”
“我也并没有打算将阿楹送上去修仙,只是他们说给阿楹一件现世法器,能佑平安还能给我们一百两银子。”
周母一听此言有些心动:“什么法器?”
“他们在阿楹脖颈后面用特殊的笔绘上了符咒。”
周父神神秘秘地小声道,似乎这是什么不能够外传的事儿。
闻言,“阿楹”摸了摸脖颈后还没画完的符咒,那处地方面积不大,摸的时候却有着滚烫,“阿楹”猝然将手缩回去,低头盯着脚尖看,不言不语。
此处林鹭已是发觉有些不对劲之处,她整本书都看完了,从未听说过什么法器咒术是要在脖颈上画。
再者,也从未听闻过有哪家门派会亲自下山挨家挨户收弟子,这跟征兵又有何区别?
一般来说修道除魔的门派身上皆有天然的傲气,又怎会亲自上门,修道只有凡人山上求这一条路可走。
水镜中的故事一定是以水镜的主人的身世经历为主线进行展露的,恶镜可能会在细微之处欺骗入镜之人,比如故事发展的先后顺序,对话的先后,但绝对不会出现水镜之主记忆中未曾出现过的人和事。
周母又问:“那钱呢?”
“他们说画完符咒才会给。”
“阿楹”一直都低着头没讲话,林鹭看不见自己脸上的表情,却也知道,“阿楹”此时此刻似乎不太高兴。
林鹭听着对话觉得,这哪里是什么有仙缘,分明是唬了阿楹来当容器亦或者是某种阵法的开启人或替罪羊。
这种事情像御云峰这种大门派自然做不出来,但是一些私下里修炼邪魔外道的小门派可就不一定。
林鹭再左右看这夫妻俩人也没一个像主角团三人的,那他们到底成了谁呢。
按理来说,既是主角,就不会成一句台词都没有的路人。
水镜有一个奇特的点,虽说进的是他人的身体读故事,但是长相会变成附身之人的模样,便可以通过这个来辨别是否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