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盯着他那好看的眉眼,祝如疏吐字向来自在又张扬,说“靠五感”的时候也隐隐带着矜傲之气。
林鹭还想问些什么。
“那师兄…”
祝如疏直起身来,虽是笑意吟吟的面容,却将眉头压低了。
他有些好笑道。
“小师妹怎么这么多问题,我有些累了要不你来?”
少女像只受惊的鹿儿,赶紧一个后撤步,挥手连连,她结结巴巴堆了笑在脸上。
“嘿嘿…还是不了吧。”
然后再借机逃走。
“师兄…我先进屋子里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林鹭留了一个头也不回地潇洒背影给祝如疏。
若是让她来挖,估计他们是下辈子都出不去。
祝如疏没再说什么,林鹭也就顺势进了屋子里。
屋中陈设简单,一张床一个灶台,一张桌子,还有角落里小矮桌子和沈若烟他们所说的鞭条。
也就是打在阿楹身上那根血迹斑斑的鞭条。
不知是否因为附身,林鹭看到鞭条的那一瞬,浑身僵硬,还一阵心悸,似乎有些害怕。
房中只乍一看没什么奇怪之处,仔细一看才知。
桌子上似乎多了一把崭新的匕首,林鹭从屋中角落里拿的锄头都锈迹斑斑,阿楹父母双亡后自己本就疯疯癫癫,怎会有时间去打理一把匕首?
那便只有一种说法。
这把匕首不属于这里,是用来“破镜”的。
将匕首插进附身之人的此生挚爱心脏处,方可破镜,机会只一次。
林鹭将匕首掐在手中,她心中有个大概,阿楹的心中挚爱自然是祝如疏附身的周志才。
她转头从破烂窗户处往外看,不免有些惆怅。
她要如何才能有勇气将祝如疏“杀了”呢?
祝如疏锄地的速度很快,马上就看到树下腐烂的尸体,被蚂蚁啃食得乱七八糟。
似乎因为这种方法太慢,他的耐心已然见底。
“屋子里有帛书吗,或者其他衣物。”
林鹭早就将屋内里外看过,阿楹一家除了她亲哥是读书人,其余的都是文盲,这么一间屋子哪儿来的写字用的帛书。
“没有,屋里有一床棉被。”
少女盯着那床角的棉被,方才她同祝如疏颠鸾倒凤之时,那被褥就缩在角落里,看起来可怜至极。
林鹭又摇了摇头,将所有想法甩了出去,什么叫她同祝如疏颠鸾倒凤,明明是阿楹跟周志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