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见越轻笑一声,冷着脸说:“对,还有一首也是。”
“《定情诗》,厕此丑陋质,徙倚无所之。”js?
崽子捧着脸努力想要听明白,但是听不懂。“嗯…爸爸,我不明白。”
“不过老了丑了也不是抛弃别人的理由,故事书上说应该注重一个人内在美,就像公主虽然被巫婆变成不好看的女生,但是她心地善良!”
“对吧爸爸?”
顾见越低眸想着,“所以不善良的,也该被抛弃?”
崽子抿嘴,第一次没有强调自己已经不是三岁小孩,居然破天荒解释:“嗯…我还小,我不太懂。”
接着就听到船下有人喊货到了,顾见越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起身撩开窗帘离开船舱。
宁妤不太敢相信顾见越是吃醋了,但想着这几天对方的话和表现她迟疑了很久决定还是需要去解释一下,就趁着对方下去搬货的时候跟着下船。
摄像师见状沉默了一瞬没有跟下去而是继续拍着船内的情况。
[哥,算我求你了,能不能下去看看!]
[这时候宁宁老婆跟着下去肯定在哄醋坛子啊啊啊,都让我看见了老婆哄崽崽了,难道老婆哄顾总不能带我们看看吗?]
[崽子眼睛都快瞄出去了,一边写题目一边往外面看哈哈哈哈。等错的多了看顾总怎么凶你。]
[笑死了,原来霸总吃醋是这样的。]
搬货的地方是船尾处,四处无人都被船只货物挡起来。宁妤走在有些窄的船边,看着清澈荡着涟漪的水面。
刚一抬眼就是顾见越冷冰冰的眼神和万年臭脸。
宁妤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生气了?”
他没甩开也没抽回,就是任由她拉着。“是。”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现在是什么意思,跟平常下属办砸了事情的生气不同,跟种种负面情绪都不同。
而且自己更是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自己二十八岁,虽然不注重这些外貌,但他能清楚的看见靠近自己的人眼中的欣赏和爱慕。
所以到底为什么今天自己会奇怪的说那种话?
心里是酸酸涩涩说不上来的感觉,等到这时候看见过来的宁妤,那种感觉好像有所减少,猛地又反噬上来。
“就是一个小男生,干嘛跟他生气呀,人家又不知道我有丈夫了。”宁妤没怎么哄过人,生疏的开始解释。
而且人家的确看起来很小,说是高中生她都信。
顾见越脸色却没有好转,深邃冷漠的五官被夕阳余晖照耀下半点不显柔化,浅色的眼眸仿佛万丈深潭。“我不知道怎么说。”
宁妤前辈子也没有跟多少人接触过,更不要提解决婚姻中的问题了。忽然她错眼看见顾见越身后的几个要搬的大箱子时,心里好像被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