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烈杵停了长腿,那张清隽面孔上掠过明显的怔然。
只是望着那被子底下缩成一坨的狐狸,几秒后,他就反应过来。游烈侧偏过脸,好听得蛊人的嗓音里辊上薄淡的笑色。
“出息呢,狐狸。”
“……”
“你是不是忘了,昨晚是谁先主动的?”
“…………”
“是谁进门不久就把我按在沙发上的?”
“………………”
“是谁坐在我身上,说要和我做——”
“…游烈!!”
红透了的狐狸终于忍无可忍,掀起被子扑向他。
然后出师未捷,腿一软,扑通一下就在床上给游烈行了个跪礼。
两人同时一怔。
一秒后。
游烈偏开脸:“噗。”
笑意几乎让他那双深长又潋滟的桃花眼眼尾真绽上朵蛊人的桃花了。
可惜夏鸢蝶这会无心赏花。
她、想、死。
好在小狐狸把自己用床单闷死前,游烈终于不忍心,他抑着眼尾垂曳难禁的笑意,折起长膝,跪抵到大床边沿,然后游烈抬起修长的腕骨,将试图缩回去的狐狸从床里捞回来,半拎抱到身前怀里。
她柔软长发被他拂到耳后,露出艳红的脸颊。
“声音怎么回事,”游烈眼底漾着黑漆漆的带笑蛊色,“我昨晚有操得这么狠吗?”
“——”
狐狸红透的耳尖都抖了下。
她仰起潮湿恼恨的眸子,颇有几分凶狠的意味,如果真换上职业装而不是这样一身睡裙地被他抱在怀里,应该还挺有威慑力的。
可惜现在只有藏不住的勾人劲儿。
游烈自己的笑先维系不住,他轻叹了声,低头亲了亲她眼睛:“别勾我了。”
“??”
恶人先告状。
狐狸气得想咬死他。
游烈哑声失笑,终于不再逗她:“带你出去吃你迟到的早餐。”
说完,不等夏鸢蝶出声,他随意一弯腰,轻轻松松就把狐狸打横抱进怀里,转身往外走出去。
夏鸢蝶刚想挣扎,手肘就碰了他心口一下。
她微微一怔,垂眸望过去,像是还记得这片白色衬衫底下是藏着怎样一只晶莹的亮蓝色蝴蝶,她眼波微晃,忍不住就抬起手指,描摹似的轻轻落上去。
游烈刚迈出卧室门的长腿停了下。
那人长眸无奈一低。
“你是真不怕‘死’么狐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