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柯本来在看尸检记录,闻言抬起头道:“我想起来了,当年也有个男生跑到殡仪馆找我师父,让重新验顶升工人的尸体,他不相信尸检验出饮酒的结果。”
苏璃:“为什么不相信?”
钟柯:“那男生说他爸平时在家都不喝酒,更何况要上工。师父也确实重新给他验了一遍,最后结果还是检查出了酒精。”
她将手里的尸检报告放在桌上,指给其他人看:“你们看这里,这一条特别注明了复验情况。”
杜胜无语:“那这不就是吴旺没事找事吗?自己父亲喝酒出了事,检查结果都在这里呢,他还在这闹什么?安排个人去给他说清楚,再瞎闹就给他拘起来。”
齐山皱眉:“不要动不动就拘不拘的。”
苏璃眼睑微垂,又重新拿出吴旺的资料,想起当日郑文兵对吴旺的态度,眸光意味不明,郑文兵知道吴旺是谁。
乡下小村,此时日头就要升到正中央,热度越来越高,村民都扛着锄头从田地里出来往家赶,结束了上午的农忙。
一对老夫妻推开院门,看到停在院里的自行车,就晓得自家儿子回来了。
“解放,你回来了?今天菜卖的咋样?”老妇将锄头放到柴垛旁:“地里又长
出了一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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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走到自行车旁,看着里面空空的背篓,笑了起来。
“老头子,又卖空了,俺看让解放卖菜这个活计选的好。”
“那是,俺寻思一圈才想到的主意。”老头弯腰在院子水缸旁洗手回道。
老妇看到院里晾衣绳上没有挂衣服,心底一咯噔,往常解放卖完菜回来都会把衣服洗好,拦都拦不住,结果现在只有光秃秃的一根麻绳,她站在院里又喊了两声解放,还是没有人回应。
“咋了啊?他估摸着在睡觉,天擦亮就去市里卖菜,你别给吵醒了。”
“解放没洗衣服!”老妇急道。
“没洗就没洗,你等下顺手搓了就是。”
“这哪是洗衣服的事,俺是担心解放他”老妇凑近老头小声说道:“该不会又”
老头反应过来,身子一怔,脸色也慌乱起来:“不会吧!”
他将脖子上的毛巾取下,随便擦了身上的水珠,就往屋内走去。
解放是住在进了堂屋左手边的房间,他俩走到房门前,拍了拍门喊了几声仍旧没有声音。
老头伸手推门,只推开一点门缝,透过门缝看到房门从里面挂着的锁,整个人僵立在门前,一道木门却被从上到下挂了三把锁。
老妇浑浊的双眼瞬间溢满了水光,她掩唇呜咽,还是又犯病了。
门外人担心焦虑,门内人也并不好过。
房间里窗户的布帘被拉的严实,透不进一丝光亮,但他点了四五个煤油灯,安置在房间各个边边角角的地方,就连床板都被他掀开,放了一盏煤油灯在床下,房内没有一处他看不清的隐蔽角落。
他靠着墙壁一角,蜷缩着身体,双眼来来回回巡视着房间各个地方,他身体止不住的颤栗,外间的一点点声音都能让他的颤抖更严重,他死死咬住自己的手掌,瞳孔里翻涌着巨大的痛苦与悲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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