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柚手肘抵在椅背上,往后挪了挪。
正准备回答,“嚓”地一声耳朵有点疼痒感。
她低头看了看。
左耳的珍珠耳夹掉在地上。
她并没有耳洞,因为耳垂属于易发炎那种不适合打,而且有点怕疼,便没有打耳洞。
今天带的耳夹,还是钟绘绘送给她的。
时柚弯下腰想要捡。
刚朝着那串珍珠耳夹伸出手,一双明晰的手抢先一步捡起,时柚捞了个空,指尖擦过他的手背带起一片温热。
沈遇舟抿唇,似乎轻笑了下。
片刻之间。
时柚的掌心在撤离之前,冰凉的指尖被人反握住,整只手被他包在掌心。
发烫的心脏仿佛慢慢收紧,目光炙热,令她动弹不得。
无处可逃。
男人右手把玩着手里的珍珠耳夹,视线在她不着一物的耳垂上扫了圈,接着,目光一寸一寸的描摹着。
“柚柚。”他漫不经心地掀唇,慢慢靠近,“别动。”
“……”
少女耳垂小巧可爱,此时已经又红又烫的不像话。
他仔细研究了下手中的耳夹,轻旋开后侧的螺旋。
时柚咬了下唇,“你给我,我自己可以带。”
“……”
“看得见吗?”沈遇舟勾了勾手指,“过来。”
时柚往他那边挪了下。
耳垂上划过一丝温热,接着遇上微洒着的散漫气息。男人左手腕带着腕表,腕表表面微微擦过她的脸颊。
有点凉。
时柚呼吸一滞,轻闭上眼睛。
觉察到耳垂上轻微的重量,她重新睁开眼。
“好了。”沈遇舟轻轻揉了下她的脑袋,“走吧。”
婚礼开始。
先是钟绘绘一路成长的回忆。
放他们甜蜜的画面。
黎月在旁边揪着纸巾哭,“柚柚你看我们,那是我们啊——”
无比鲜活的人,跃然于屏幕。
照片一帧帧回放着,明明回忆起来还像是昨天发生的事了,可是早就过了两三年。
有些事情不会淡忘,这里,承载着她们青春无限的美好时光。
新郎新娘宣读誓词,交换戒指,接着就到了敬酒的环节。
酒桌前开始陆陆续续上菜。
黎月酒量好,加上和今天来的几桌人都认识,早早跑去各桌敬酒。
在场有很多人知道时柚,不免对她产生好奇。时柚被拉着敬了两轮酒,还是有不少人起哄让她敬酒。
虽然时柚每次都只是抿一小口,可她还是有点不剩酒力,随意找了桌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