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擦了!那戒指上的抛光都快被你擦没了。”
钱梵终究看不下去程越霖的这副德行,出言讽刺。
“你见过谁的婚戒还需要发亮?”程越霖瞥他一眼,声音拖着腔调,“历久弥新的道理,不懂?”
钱梵撇撇嘴:“既然这么宝贝,那之前怎么不戴。”
毕竟照程越霖这种狗脾气,要是有婚戒早该带上炫耀了。
程越霖动作微顿,没有回答,而是按了下办公桌上的座机内线。
两分钟后,白博推门走了进来。
“老板,你叫我?”
“嗯,把那副画取下来,等下次有什么慈善晚会时,记得送去拍掉吧。”
程越霖指着自己身后的画。
那是他去年从拍卖会上拍来的,还算喜欢,一直挂在办公室最显眼的位置。
钱梵知道这幅画价值不菲,不禁问道:“好好的你取画干嘛?”
白博闻言,取画时笑着替他解惑:“钱总,老板之前和太太拍了婚纱照。”
身为特助,白博也算老板肚子里的半个蛔虫,当然明白老板的意思——
有了婚纱照,这画还有什么用?
“难不成你要在办公室里挂婚纱照?”
钱梵很是嫌弃地扫了对面男人一眼。
程越霖翻开白博拿进来的文件,翻看着签名,淡淡道:“不行?”
钱梵:“”
行!当然行!谁有你牛!
亏了开会都在楼下,除了他和白博几乎没人会上来,不然人家都得被你的婚纱照闪瞎眼。
许是已经习惯男人的德行,钱梵见怪不怪,转了话题:“对了,周末大家说要聚餐,我想着不如去你家?”
“不合适。”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不带嫂子来就算了,还不让我们过去了?你那别墅晾了一年多都没住人,正好我们给你暖暖房。放心,礼物都准备好了。”
程越霖极淡地蹙眉,轻描淡写地回到:“不是礼物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你管呢,需要告诉你?”
签完最后一份文件,男人合起文件夹缓缓起身,慢条斯理地取过一旁的手机,似是准备离去。
“你干嘛去!”
男人微哂,轻点下腕上的手表,散漫扬眉:“到点了,接人下班。”
言罢,朝着门口而去。
可没走几步,又转过了身。
钱梵以为他这是良心发现,笑着询问:“怎么,突然又同意去你家了?”
程越霖云淡风轻地瞥他一眼,继而拍了拍钱梵肩膀:“这段时间,仲沂手头还有不少替你担下的工作。”
钱梵:“所以?”
男人挑眉:“既然假期不休了,你恐怕得,偿还他的加班。”
钱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