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搞错了。”伯妈笑着说:“她单身的,和靳成一样。”
岳琳玫立刻搭腔,玩笑道:“他俩青梅竹马,感情很好的。”
大伯妈是直爽不过脑的性子,“那不正好啊,郎才女貌很适合的。”
在座的都是人精,不搭腔,悄悄打量岳靳成的表情。
岳靳成专心吃饭,不咸不淡,只顺手打了个电话。
“麻烦你给看看20床的病人,好,辛苦你多关注。嗯,有情况及时告诉我,我会第一时间过来。”
亲众纷纷关心,“是哪个病了吗?”
岳靳成吹凉一口鸡汤,咽下后才答:“佳希。”
气氛明显岔出一道裂痕。
在这个时候故意提及付佳希,有半边脑子的都能看出端倪。
可惜大伯妈连半边脑子都没有,咋咋呼呼道:“她身体怎么这么差劲,怎么能照顾好我们嘉一。”
“大伯妈。”堂妹岳明芯笑嘻嘻地打断:“明天要变天,狂风暴雨哦。”
伯妈莫名其妙,“跟我有什么关系?”
“对啊,就是跟您没关系啊!”岳明芯一语双关,翻了半边白眼。
如戏台的晚饭一如既往,岳靳成吃得麻木、索然无味。
饭后,在书房陪着岳璞佪聊了些工作上的事。岳璞佪对他很是满意,一改多年前的严厉冷漠,现在都是褒奖与信赖。
谈完公事,岳璞佪话锋一转,“关氏下周新大厦落成典礼,你同我一道出席。小溱这次回国正式接手业务部,你们自小相识,该照拂的要尽心。”
岳靳成说:“会的。”
到吃药的时间,家庭医生进来,岳靳成拿着一份文件走出书房。
二层楼的小会客厅,岳少恒在这等了很久,“大哥。”
岳靳成略一颔首,“有事?”
岳少恒白衣挺拔,眉眼清秀,二十八岁在他身上不露半点年龄痕迹,平日又酷爱骑行登山,年轻的躯体健康蓬勃,是他们三兄弟中最具少年质感的一个。
“爸爸真冷漠对不对?”岳少恒往书房方向瞥一眼,“在饭桌上,他什么都听到了。可从头至尾,却一句关心都没有,甚至不提她的名字。”
言之无物,岳靳成却听得明白,他平静道:“提不提,不重要。”
岳少恒说:“不是重不重要,而是……真无情。”
岳靳成的目光如化水的砚,浓墨幽深,“所以,你现在是在彰显你的与众不同,还是在告诉我,你与书房里的那位不一样,你有感情?”
这话已然带着尖锐与情绪,岳靳成压着脾气,有不耐,也有克制的警告。
岳少恒目光迟疑半秒,但还是迎难而上,“哥,佳希她……她病得严重吗,现在好些了吗?”
“够了。”岳靳成厉声打断,目光如绷在弦上的箭,咄咄逼人地望向岳少恒,“你要记住,她是你嫂子。”
“我当然记住她是我嫂子。”岳少恒唇微颤,“以前是,但现在不是了。”
岳靳成瞬间抬手,将文件狠狠掷向他的脸。
岳少恒不躲,挨了狠痛一击后,依旧当仁不让:
“既然不是,我凭什么不能关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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