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声哄着,声音磁性好听。“乖,好吗?”
沈辞宁渐渐被她给安抚下来。
“你身上还有伤,我先给你处理了,你坐一会。”
她愣是不敢坐,严韫没有法子,只能坐下,抱着沈辞宁在怀中,替她曲起腿,大掌握住她被咬的那只脚,拇指和食指指腹用力,挤出了黑青的血。
只不过没有麻沸散,加上她心里恐惧,一点风吹草动,就叫她开始哼了,“疼”
她偏脸要去看,严韫剥开一惊,露出他修长的锁骨,“咬这里。”
待看到男人脖颈上的牙印,沈辞宁愣住了,是她上次咬的。
印子叫沈辞宁缓缓清醒,她的身子正了些,与他拉开距离,看着男人俊美的容颜,严韫的眉眼十分俊俏干净,睫毛也长,鼻梁高,薄唇抿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本不爱笑,此番因为她的事情神色也笼凝着,冷冽严厉,看着不威而怒,明明叫人心生惧意,沈辞宁却觉得无端安心。
挤出了许多黑色的血,看着并不干净,怕有残留的余毒,严韫问她有没有哪里不适?
转头,两人靠得近,鼻尖擦蹭到了鼻尖,看见她哭了还湿着的睫毛。
凑了进去,轻吻她的眼睛,沈辞宁闭上眼,严韫将她眼睫上的泪水啄吻干净。
寒梅的冷香包裹着她的周身,男人的声音温柔缱绻,“不怕了,嗯?”
的确是不怕了,她甚至有些莫名的羞赧。
放下了揽着他脖颈的手腕,意识到人还在他的腿上,左右环伺了一圈,烛火通明,没有蜈蚣了。
沈辞宁吸着通红的鼻梁,“放我下来罢,我自己坐着。”
正好,严韫将她放到他适才坐的地方,他撩摆月白色的衣袍,屈膝半跪了下去,抬高她的脚背,俯身下去。
薄唇贴上她的脚背,沈辞宁挣扎,“你不成。”
“余毒未清,适才没有挤干净。”倒也不是挤不干净,用力就是了,适才他没有用多大的劲,沈辞宁便哭,若是用方才的法子,只怕她更是哭得厉害。
不跟她说了,严韫捏住她的玉足,低头亲吸,把余下的毒血都给吸出来,沈辞宁看着他一下接一下的动作,看着男人专注的眉眼,她捏紧了身旁的裙摆。
待到吸出来的血颜色变得正常,严韫终于停下了动作。
“好了不会有事了。”
沈辞宁看着他被毒血染得红润的薄唇,心里有一块地方正在坍塌。
“”
香梅很快就带着郎中进来,女子的足是不能轻易叫人瞧去的,严韫先叫郎中看了蜈蚣。
郎中说有毒性,但也不是剧毒。
再听说严韫已经把毒血给吸了出来,给沈辞宁把了脉,没什么问题,便留下了药膏等物给严韫,由着他帮沈辞宁包扎。
药丸递过去的时候,郎中特意嘱咐,“公子也要记得吃一颗。”
“您替姑娘吸了毒血,若是不小心噎下去半点,可比姑娘的脚伤要严重许多。”
沈辞宁心一揪紧,严韫点头说好。
给沈辞宁包扎裹着。
“你也快吃解毒的药丸。”单是替着她忙活,也不见他有半点的触动,似乎并没有将郎中方才所说的话放进心里。
严韫敷衍说好,忙活给她包扎,依然不见吃。
沈辞宁让香梅倒了水,递给他,严韫才勉强就着水将解毒的药丸给吃了下去。
外头霍旭已经得到了消息,连忙赶来。
见到严韫在,他眉头皱了起来。
“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