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祈祷傅延生的对手能拖住他,拖到年后,那时候说不定任务就完成了。
冬日暖洋洋的,陈子轻在阳台晒太阳,楼下传来声音,他放下杂志起来,趴在护栏往下看。费莱尔调戏完清纯可爱的新佣人,抬头对阳台上的陈子轻打了声招呼。陈子轻喊道:"费莱尔,你怎么没跟着出差?"费莱尔看从阳台垂下来随风飘荡的银发:“我有别的任务。”
陈子轻说:"什么任务啊?"
费莱尔没进客厅,就在原地跟他一问一答,像乡里你站山那头,我站山这头喊情话的二哥大妹。“傅哥的原话,杀了你的奸夫。”
陈子轻惊得上半身往前倾了倾:"你在找夏桥正?"
费莱尔“啧”了一声:"难找。"
陈子轻魂不守舍。
费莱尔笑道:“傅哥没误会啊,你这紧张样子。”
陈子轻瞪他一眼,我紧张是因为还没确定夏桥正跟夏子不相干。费莱尔被瞪了,笑得更大声。
陈子轻要从护栏离开,费莱尔叫住他:“嫂子,你可别在傅哥面色露出刚才的表情,他要是心情不好,没准一冲动,"
"砰"
嘴里做了个口型,眯起一只眼睛,手比作枪,对准陈子轻的额头。陈子轻后背潮湿,他刚回房,兜里的手机就响了。是陌生号码。
陈子轻觉得是傅延生,他张张嘴,小心又疑似饱含期
待地询问道:“延生?是延生吗?”
那头有沙哑的气音:“嗯。”
陈子轻的声音立刻就变软了:"延生,真是你啊,你给我打电话了啊。"
傅延生已经不去分辨他的太太有几分真几分假了,他在酒店床上,刚打发走了旧合作商送的人:"今天泡浴了吗?"
陈子轻乖乖地说:"泡过了。"
“再泡一次。”傅延生说,"开着视频泡。"
陈子轻:"……"
他只能照做。
傅延生对着镜头里吞云吐雾,有两方势力在对他前后夹击。一方势力多半是老金主,要浮出水面了。至于另一方势力。。
傅延生眯眼看视频里的一片白,他们是垂涎傅氏,还是他的太太。呵。
傅延生强势地命令:"腿翘起来,搭在浴缸边上泡。"
陈子轻就那么抽着嘴角泡了一会,可怜兮兮地回头:"延生,我累了,可以了吗?"
视频那头不见傅延生的影子,只听见粗而沉的喘息,陈子轻躺回浴缸里,搓自己泡得有点皱的白皮。
很快的,杂声停了,一块脏毛巾扔在镜头上。
陈子轻目瞪口呆,这么快?傅延生弹夹空了啊,英年早衰,活该,谁让他不知道节制。“费莱尔跟了我多年,别连他也勾搭。”
傅延生说完就断了视频。
陈子轻不泡了,他穿上衣服下楼找费莱尔,听管家说对方在佣人房,就没去打扰。费莱尔出来时神清气爽,能笑得阳光温暖,也能杀人不眨眼。
陈子轻忽略他身上的血腥气:“费莱尔,我想去医院做个体检,之前我脖子上的电子圈出了几次故障,我怕自己的器官有损伤。"
“可以。”费莱尔说,“就去傅哥上次住过的医院吧。”
全身体检的项目有不少,陈子轻挨个做,全程都有医护人员陪同照料。
陈子轻都做完也没花多少时间,他让费莱尔带他去了兰翕的病房。兰翕得了相思病,傅延生一次都没来过他。
陈子轻刚走完开场白,兰翕就阴阳怪气地
说他先生在哪处房产养了个旧相好,是个就读名校的少年,比他年轻很多,还说他先生出差期间不缺解闷的。
这很像是姐妹话聊,哎呀,男人是管不住的啦。
陈子轻才不聊这种事,他硬是甩出了跟路克有关的话题。病房的气氛变了样。
兰翕没了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嘲讽心思,他身上带刺的攻击性都没了,整个人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