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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以年没多留,很快就走了。
程清焰等到夏莓两瓶液都输完才趴在床边睡觉。
中途护士拿了跌打药酒过来,让程清焰简单处理了一下背上的伤。
可趴着睡总归不舒服,天刚一亮程清焰就醒了,才睡了不到三小时。
他出去对面街上买了早饭,回来后刚坐下就看到夏莓睁开眼。
他将早饭放到一旁,握住她的手:“怎么样,莓莓,还难受吗?”
夏莓有些茫然地环顾了圈周围:“这是在哪儿?”
“医院,你昨晚发了高烧。”
夏莓费劲地回想,总算抽出几缕关于昨晚的思绪,从她难受地从床上爬起开始,到耳边程清焰说“莓莓,再坚持一下”为止。
“啊。”她靠在枕头上,“好像还有点难受。”
“发烧到39度多了,退烧没那么快。”程清焰问,“饿了吗,先吃点早饭。”
“不想吃。”
“我买了很多样,你看看想吃哪个,稍微填点肚子。”
夏莓侧头看向一旁,最后吃了点瘦肉粥和豆浆。
程清焰又叫来护士,重新量了体温,还是有些发热,于是又挂了一瓶针,配了点药,出了院。
走到医院门口,混着消毒水味,夏莓忽然闻到一股带中药味的药酒气味。
她顺着气味吸了吸鼻子,脸几乎贴在程清焰身上。
她疑惑问:“你受伤了吗?”
程清焰垂眼:“没。”
“那我怎么从你身上闻到了跌打药的味道?”
他停顿了下,而后说:“脖子有点难过,贴了张药膏。”
夏莓立马伸长手要去扯他的领子:“给我看看,是不是因为趴在床边睡觉的关系?”
程清焰截住她的手。
他不愿意让夏莓看到,不愿意让她再牵扯进来,但要想个好的理由,不然她肯定不会相信。
在这时,他余光里忽然瞥见洋洋洒洒落下的白色。
周围的人群发出惊呼声:“哇——”
下雪了。
路上的少男少女或是成年人,纷纷驻足,仰起头看大片的雪花从天空坠下。
“莓莓。”程清焰也仰头看着天空,“下雪了。”
最终,玛雅人预言的世界末日没有发生。
2012年12月22日的太阳依旧照常升起。
天气预报中20年来最早的初雪虽然没有如约而至,但依旧是来临了。
相较于夏天,冬天的心动总是更加沉稳而有力。
光秃的枝杈,漫天的飞雪,鼻间萦绕的药酒气味,有力却破碎,像是即将到来的心碎和成长。
只是当时的夏莓并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在加速偏离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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