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阮盈虽是拉着聂思羽的手,可却频频回头看向与阮蘅并行的聂齐喻,不时表哥表哥的唤他,与他说些好玩的铺子。
聂齐喻心思尽数生在阮蘅身上了,他微微嗅到阮蘅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一时沉醉,羞得面红耳赤,哪里还能听见阮盈在说什么。
阮蘅没想着避讳旁人,她将手中的玉镯取下放在了聂齐喻手中,“表哥好好收着吧。”
聂齐喻一怔,“阿蘅,你……你这是做什么?这是我母亲给你的。”
“表哥还是唤我妹妹或是阮蘅吧。”阮蘅眉目间尽显疏离,“这东西太贵重,我收不得。”
走在
二人前的几人不由放慢了步子,听着身后的动静,阮盈唇角的笑意难掩。
“阿……阮蘅,我母亲说,你配得上我,不是,她说我与你很是相配,我们两家——”
“我只将你当做哥哥。”
聂齐喻只觉得一年未见,阮蘅变了许多,往日她不会用这般漠然的眼神看他。
“阮蘅,我会待你好的。”聂齐喻说着就伸手要来握她的手。
阮蘅心中烦闷,便快步至前,“不是说要听戏吗?走那么慢赶不上了。”
聂齐喻垂眼看着抓空的手,一脸颓败。
这头的几人各怀心思,哪曾想,她们离府后,府外亦是另一阵兵荒马乱,守在府外的小厮见着一通体玄色的马车行至太傅府外渐渐停下,有些诧异,上前接应,“不知是哪位——”
便是这时才瞥见马车上挂着的那个“献”字,腿都吓得一软,“献……献王……”
帷裳被人打开,那小厮见着来人差些就跪在地上,“九……九皇子。”
今日这是怎么了,九皇子与献王都一道来了阮府。
“阮府的小厮都是像你这般结巴?”李焕失笑,自马车一跃而下,“太傅大人可在府中?”
“老……老爷还未回府,说是还有要事,需比往日晚两盏茶的工夫。”
“皇叔。”李焕望向李玠,见他从马车闲庭信步走下。
那小厮头一回见着传闻中的献王,倾身而出的一刹那,一如清风明月,天地失色,只叫他看直了眼,再回想府里二姑娘那荒唐事,竟也觉得是情理之中,生得献王这般,哪个姑娘不想嫁给他。
李玠颔首,估摸着时辰人应当要到了,“那便在此等候。”说着,他便真的立在马车旁。
“使不得使不得。”小厮哪敢让献王与九皇子站在府外等候,赶忙将二人邀了进去,“王爷与九皇子去厅中喝盏茶吧。”他拉上另一小厮,“快,快去禀告夫人,说是献王与九殿下登门。”
那小厮左右为难,压着声道:“你莫不是忘了,夫人也正待客呢。”
他一拍大腿,是了,忘了这茬了。
二人自以为小声,可皆被李焕听了进去,“不碍事不碍事,不必叨扰夫人,随意将我们安置一处便好,今日只是来寻太傅大人商谈
要事的。”
那小厮一听,知晓事情要紧,后院夫人不好插手,便自作主张将二人引入府,见堂中无人,松了口气,想必是夫人与那卫夫人已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