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蘅笑着打她,无意瞥见谢元睿身后走来的人,她脸上的笑意褪下。
谢渥丹察觉到了阮蘅异常,回过身去,见来人后,赶忙行了个礼,“见过太子殿下,献王殿下,九殿下。”
谢元睿也行了礼,如此一来,显得愣在原地的阮蘅有些格格不入。
谢渥丹赶忙暗暗戳了戳阮蘅的腰,“阮二,回神回神!”
阮蘅这才恭恭敬敬福身,“见过各位殿下。”
太子李嗣听阮蘅一声“各位殿下”,不怒反笑
,这阮蘅敷衍得还真是正大光明,“阮二姑娘这是怎么了,见着我皇叔回不了神了?”
阮蘅如今脑中混乱,为何李玠会在此?
“太子殿下说笑了,民女不明白殿下说什么。”疑惑归疑惑,阮蘅还是知晓分寸,如今在太子面前还是不可懈怠。
李嗣瞥了李玠一眼,“阮二姑娘可是与皇叔闹了脾气?怎么这几日不见得来寻皇叔?”
阮蘅心一沉,果真,李嗣还未放弃监视她,她抬手揉了揉额头,“民女有些不明白太子殿下此话何意,民女前些日子撞了脑子,昏迷了两日,醒来忘了不少事儿。”
李嗣微微眯了眼,“忘了事?”李嗣怎可能就听信了阮蘅的这句话,“那阮二姑娘可还记得第一回在豫和楼见本宫的情形?”
“豫和楼?”阮蘅有些不确信地看了李嗣一眼,“民女记得不是豫和楼啊。”
李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哦?那是哪儿?”
阮蘅冷笑,她怎么不知这是李嗣在试探她,她与李嗣相见的那一晚分明就是江满楼,既然李嗣要与她演戏,那她自然是奉陪到底。
“民女怎么记得是永和茶馆?”阮蘅低着头佯装沉思,“那时太子殿下请民女喝了盏茶,还听了场戏,依稀记得是《西厢记》来着。”
“错了错了。”谢渥丹赶忙扯了扯阮蘅的衣袖,“那是我带你去听的,不是太子殿下,你又记岔了。”
阮蘅恍然一震,“啊,不是吗?我记得就是《西厢记》啊。”阮蘅颓败,有些懊恼,“太子殿下恕罪,民女或许是记岔了,若有冒犯,还请太子殿下见谅。”
“不碍事。”李嗣并未移开目光,似要将面前的阮蘅看透,“看样子当真是不记得了,啧,可惜了。”李嗣看向李玠,“皇叔,侄儿想着,若是阮二姑娘真心喜欢皇叔,那侄儿便与父皇说,让阮二姑娘做个献王妃。”
李嗣叹谓一声,似有些遗憾,“可如今瞧着,皇叔或许是没这个福分了。”
李嗣虽与李玠说着话,可余光中却满是阮蘅,只见阮蘅面色无常,眼中毫无往日见着李玠时的殷切炽热,只剩初见如此皎然月色男子时该有的微带娇羞。
像是个失忆之人该有的模样,不过是真是假,还
得再看看了。
李嗣一笑,“今日既然来了,阮二姑娘就好好玩,本宫替阮二姑娘与谢三姑娘备了上间,这两日可在巫山别院玩个尽兴。不早了,本宫与皇叔先行上山,在别院等着诸位。”
“恭送殿下。”
李玠从方才来时至走,别说说一个字了,就连一个眼神也未曾给她。
阮蘅望着他的背影,神色愈渐淡然,这男人心思太深,只要在李嗣身旁,他就会收起自己所有锋芒。
阮蘅拉着谢渥丹走到一旁,“他怎么会来?”
谢渥丹撇了撇嘴,“方才我不就问你怎么会来吗,这是太子殿下与献王殿下设的游山会宴,我以为你知晓的不回来,便也没过问你,你不知晓啊。”
阮蘅沉了脸,她怎么会知晓,阮岑也未曾与她提起,若是知晓李玠来,她就称病在家了。
“好了,既来之则安之,如今你也走不成了,若是回去,岂不是让人抓住把柄。”谢渥丹反拉着阮蘅,“走了,我们快去巫山别院,我累了,快去歇息。”
阮蘅被拖着走,脑中有些混乱。
等等,巫山别院?
为何她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在前世,她并未有此一行,似乎在巫山别院发生过什么大事,可她有些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