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形势也不允许太过怀柔,不然他们没有敬畏之心,便会前仆后继地前来滋扰。
那些回去的人,被新式火药武器吓得够呛,要是能让禁军士兵对来他这里执行任务产生恐惧之心,以后便能减少许多伤亡。
当然,即使他们不宣扬,他也会想办法将此事在京中宣扬出去,那些逃走的人只是个契机而已。
处置好了俘虏,李洵又让人抬上死者的遗体,把伤兵都带上马,尽快赶到附近的城镇,对他们进行初步治疗。
吩咐完这些,他便上了林相与林程的那辆马车。“郡王!”
两人都要起来见礼,被李洵及时拦下了。
看向林德康脖子上的鲜血淋漓的伤口,他微微皱了眉:
“怎么还没包扎?”
林程道:
“爹说那姓罗的都头伤得重,让大夫先去处理他的伤势了。他这点小伤,我们自己包扎就好。”
罗开元刚才为了救林相,背上挨了一刀。
李洵心中很不好受,如今条件有限,大夫只有一个,确实是重伤者需要得到更优先的照料,此时他也不能为了林相把大夫叫过来。
掀开车帘,让人拿一些外伤药和酒精过来。
长途跋涉又有两百多号人马,这些药备得还是很充足的,很快就有士兵取了药来。
李洵拿起酒精和棉签,准备亲自给林相处理伤口,林相见状,连忙道:
“殿下金玉之尊,怎么能做这种事!”
李洵刚才在外头已经问清楚之前发生的事了,对于林相所做的一切,他有些后怕。
林相总是在为他,为子女后代,为家族谋划打算,却从未顾忌过自己。
若是他再晚来一步,让他被石恩带走,后果会如何?
儿孙都安全脱险,家族与门生故吏也已经有了安排,他怎么可能容忍自己落到嘉佑帝手中,成为威胁他的把柄。
他那样做,便是没打算活着去京城。
差一点,他就要与这傻老头天人永隔了。
“这伤是为我受的,我只是帮忙包扎一下又算什么。”
林德康却忍着酒精喷在伤口上的疼痛,努力做出一副一点都不疼的淡然模样:
“殿下不用担心,当时不过是权宜之计,微臣下手有分寸,这伤只是看着严重而已!”
李洵却摇了摇头,道:
“是我对不住保父保兄,没能派更多人马来接应你们,才会让你们险些陷入险境。”
自己养大的孩子,林德康怎会不知道他的心性。见他满脸内疚,心中很是心疼。大皇子这孩子啊,从小就是喜欢背负太多。
久别重逢,他的语气中有着情不自禁的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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