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华瞧了眼王离的超跑。
恩,跟这种全球限量的超跑相比,是个人的车都是老古董。
鹤华解开完全带,从副驾驶的位置下来。
章邯抬手,拉开车门。
鹤华坐进去,换到后排位置。
章邯紧随其后,一起坐在后排。
“噌——”
又一辆车在王离车旁停下。
鹤华此时正在调试腕表,没往车上瞧,只听到车门被打开,里面下来一个黑西裤,黑西裤坐上副驾驶位置。
“出发。”
黑西裤声音温和。
鹤华心头一跳,调试腕表的动作停下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她抬头看向前侧方的黑西裤。
那人是典型的体制内的穿着,规规矩矩板板正正,身上没有任何出彩配饰,但就是这么规矩到略显土气死板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却分外好看,甚至还有一种让人一眼惊艳的端方清华。
——尽管她只看到他半个身子与后脑勺。
鹤华静了一瞬。
“蒙毅?”
半息后,她试探出声。
王离脚踩油门,飞速行驶在路上,奇怪问鹤华,“咦,你认识他?”
岂止认识。
这人化成灰她都认得。
鹤华心里腹诽。
“你好。”
男人微侧身,向她伸出手,“我是蒙毅。”
鹤华看了下他递过来的手,视线慢慢上移,移到男人脸上。
那是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是她十四年人生里最任性妄为的存在,她看着那张脸,慢慢递出自己的手。
“你好,我叫鹤华。”
鹤华道,“嬴鹤华。”
蒙毅微颔首,轻轻握了下她的手,眼底是她熟悉的温柔,“辛苦你了。”
“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要记得及时告诉我。”
与章邯的瞎子都能看得到的区别对待不同,男人对她如旧友重逢,态度好到近乎有些宠溺,仿佛他生来就是这样,对她没有任何底线。
鹤华抬了抬眼,“不辛苦。”
辛苦谈不上,只是有些想家了。
想阿父,想阿兄,想阿姐与寒酥雉姐章邯王离,对了,还有蒙毅,她已经快三年不曾见他了,也不知他有没有变模样,是不是两年前她追到北疆时的样子?
鹤华看了又看蒙毅的脸。
“怎么?我的脸上有脏东西吗?”
她的目光很直白,蒙毅温和笑了下。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