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觅一手按住了凌哥儿,对成嬷嬷面不改色道:“谢谢嬷嬷了,我们明儿个一早就过去。”
成嬷嬷显然对这母子两的相处早就司空见惯,乐呵呵的应下,又答了凌哥儿有关小马驹的好几个问话,撩得凌哥儿心里越发痒痒的,这才笑着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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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阮觅还未起身就被皮小子吵得脑袋都要炸了。
勉强按住了臭小子,阮觅梳洗了一番,又故意慢腾腾的用了早膳,磨够了儿子的性子,这才带着他去了隔壁庄子上去给纪老夫人请安。
自凌哥儿得了下马驹,原来的坏脾气一扫而空,日日拉着武师傅和陈叔就在纪老夫人的庄子上玩。。。。。。倒不是纪老夫人扣着小马驹不放,而是阮觅的庄子小,马儿跑不开。
有武师傅和陈叔在,纪老夫人显然也乐意有凌哥儿陪着,阮觅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就由着凌哥儿在纪老夫人的庄子上玩了。
过了两日就是阮觅去源山寺上香的日子。
前一日阮二叔阮二婶就带着幼子阮礼则一起过来了庄子上。
原本阮觅是打算带凌哥儿一起去寺庙,但凌哥儿和阮礼则都迷上了小马驹,对去上什么香根本没兴趣,阮觅无奈,第二日只得把两人都送到了纪老夫人处玩耍,然后自己和阮二叔阮二婶去了源山寺。
阮觅是在源山寺的后山见到的梁衡。
彼时梁衡正在和阮二叔说着话。
阮二婶带了阮觅过去,大家笑着寒暄了几句,阮二叔就对阮觅道:“觅觅啊,你不是想知道家中的事情吗?梁大公子才从福州过来,你可以问问他。”
阮觅笑着应了声“好”,对梁衡简单行了一礼道:“那就有劳梁大公子了。”
梁衡笑了笑,道:“一起走走吧。”
两人跟阮二叔阮二婶招呼了声,就沿着后山的梨花林慢慢走着。
可走了一小段路,梁衡也没有出声。
阮觅瞅了他一眼,面色温和,气质内敛。
两人虽则是相看,从他神色中却是看不出半点拘谨或者刻意。
多年不见,原本就少年老成的梁衡越发沉稳了。
她开口道:“梁公子。”
“梁大哥,你幼时都是叫我梁大哥的。”
她一出声,他就温和地打断她道。
阮家和梁家都是福州行商世家,两家可称得上是世交。
而梁衡和阮觅的大哥阮业同龄,两人更是自幼-交好。
因此在阮觅少时,梁衡是常出入阮家的,和阮觅也算是熟识了。
只不过自她和顾云暄火速的定亲成亲,再随他入了京,那之后两人就再未见过。
“梁大哥。”
阮觅从善如流,笑道,“几年不见,听说梁大哥刚才从海外归来,这一次去了有两年之久,都去了哪些地方?”
梁衡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子。
五年未见,她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小姑娘,但笑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两眼弯弯,目光明亮又澄澈,像是能笑进人的心里。
只是少了些稚嫩和跳脱,多了更多的沉静和镇定。
他道:“去了环王国,诃陵,狮子国,天竺,婆罗门,因为有些地方是第一次去,熟悉环境,买庄园,开铺子,都耗费了很长的时间,所以这次就久了些。”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便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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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二婶看着远去的两人,盛开的梨花树海之下,一个高大,一个娇美,就这样远远看过去,真宛若是一对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