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颂:【明天几点去学校?】
看他的意思,像是要送她。
想到这两天一直在麻烦他,闫嗔不想心里再对他有亏欠。
闫嗔:【周一,希望我们都有一个好的开始。晚安。】
等了快十分钟才等来她的回复,结果还是这么一句左右而言他的敷衍,甚至直接用‘晚安’断了他再回复的后路。
岑颂被气笑了。
‘气’的他真就没回。
不过不回不等于他不会去。
第二天一大早,闫嗔定的六点半闹钟刚响一声,就被来电震动打断。
闫嗔掀掉眼罩,阖着惺忪睡眼,从床头柜上摸到手机。
“喂?”
女孩还没睡醒的小奶音软软糯糯的,听得岑颂右腮漩涡深陷。
“还没起呢?”
他拖着松懒的京腔,声线低柔,带出些许的鼻音。
电话那头顿时没声儿了。
岑颂站在正对别墅大门的车头前,微仰着脸,看着三楼的窗户。
深邃的眉眼里有浓浓的期待,期待那扇窗从一边拉开,期待从里面探出一颗脑袋,期待那双惹人心疼的黑瞳撞进他眼里。
可惜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那扇窗有动静,贴在耳边的手机更是半天都没传来一丁点的声儿。
“嗳,”岑颂有点不相信似的:“你这是又睡着了?”
听筒里传来“唔”的一声,拖着磨人心痒的尾调,默了几秒,忽地一句:“谁啊?”
昨晚被她一句‘晚安’气笑,今早又被她一句‘谁’气笑。
岑颂从没对哪个女人这么无计可施过,他轻叹一声:“你这是听不出我声儿,还是没存我号码?”
三楼卧室,闫嗔趴在枕头上,轻握着的手机松在耳边,传进耳廓的声音渐觉耳熟,她这才半眯着眼看一眼屏幕。
看见名字,她微皱一下眉,目光再落到上面的时间,她眉间褶痕又深了几分。
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她“腾”的一下翻过身,鞋都没来就穿赤脚下了床。
窗帘拉开一半,隔着不染一尘的玻璃,闫嗔看见了院墙外站着的人。
明明都看见他了,她声音却仍有浓浓的不可置信:“你怎么来了?”
岑颂从她话里听出她是看见自己了,但却没从那可恶的窗户看见人脸。
想来该是单面可视,岑颂声音藏着失落,不答反问:“昨晚短信里,你又没不让我来!”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