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风:“……”
这辈子鲜少有这样说不出话的时候。
华服男子的眼神也变得复杂,频频朝他们这边扫来。
虽他兄妹二人长得秀灵,倾风也不是很想与他们做这同道之人。
何况这两人虽不似那华服男子那样显贵,但观身上的装备与举止的气度,绝不可能是什么寻常人家。
倾风正暗暗腹诽,柳随月的兄长走了过来,坐到她右手侧。
柳随月方想起正事,介绍道:“我叫柳随月,他叫柳阿财。”
倾风斜目看去,恰与对方视线撞上。青年的声线很低,以致于笑意里还藏着股温润的味道,报出名字:“柳望松。”
“中间那位公子,叫纪怀故。”柳随月只说了这一句。
她又指着前桌道:“那位兄长叫袁明,他是我们这里最厉害的人。待会儿你若是觉得害怕,可以躲到他身后去。他不似看起来那般冷酷无情,真有危险,会帮你的。”
前桌的青年听见了几人对话,没有回应也没有反驳,仍是不动如山地坐着。
柳随月随即将目光投向对面的柳望松,抿了抿唇,嫌恶道:“像我哥就不行了。即没有什么君子之风,也没什么过人天姿,只有一张嘴厉害,光会与我吵架。”
柳望松原本是端正坐着的,两腿分开,双手握笛置于腹前,在旁安静倾听,看起来是个斯文有礼的人。
柳随月望过来时,他便动作自然地翘起双腿,身形一歪,手肘搭着扶手,变得姿容懒散。
说出的话也不大正经:“就怕你性情跳脱,躲到袁明身后也避不过去,会是第一个挨打的。”
柳随月不满道:“你怎么咒我呢?”
柳望松:“我只是在劝你谨慎。”
柳随月来了脾气:“你敢与我赌吗?”
柳望松的笑里是一种游刃有余的坦然:“这有何不敢赌的?”
柳随月伸出一只手,摊开摆在他面前:“五两银子!”
青年一点下巴,带着纵她玩闹的随性:“可。”
柳随月登时喜形于色,摇头晃脑地同他炫耀:“阿财,你输我多少次了,还是不学乖。我此行之前,可是特意去找大师兄算过的,他说我会安然无恙,如期归京。”
柳望松轻笑道:“是吗?”
“大师兄?”倾风接了句,“你们师门有多少人?”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