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靳卓岐平常会带着它去?公司,或许碎碎已经习惯了有人陪伴,它离不开人。
它喵喵的叫声也让聂召想到了靳卓岐出狱那天?,她?躺在床上自杀,猫咪一直抓着她?的衣袖,眼?睛里都有水光。
她?低下头?抱起猫咪,在怀里揉了揉它的脑袋说:“但是我没有办法?养你的。”
她?那个小?公寓,一室一厅,室内除了一张床跟衣柜之外,能够活动的范围极小?,客厅也只有一张沙发,电视都没有。
更别说聂召刚才随意扫了一眼?,他给碎碎吃的都是进口猫粮,价格要好几万。
家里更没有提供给碎碎居住的一切东西?。
可这小?猫死死抓着她?不放,聂召心里一软,抱着猫咪从他家离开了。
她?现在怎么像是一个跟前?男友分手了还来?偷猫的贼?
大不了等晚上再给他送过来?。
打车回了家,刚到了小?区门口,上了楼就看到在他们家门口站着的文艳。
她?穿着破旧,头?发也跟鸡窝似的,胳膊上甚至还有一些抓痕,看上去?极其狼狈。
聂召抱着猫咪皱紧眉盯着她?看:“你干什?么了?”
文艳抬起头?,忙的摁着地面站起身,那一瞬眼?前?都有些黑,她?扶着墙叫了一声:“召召,你不是说给我转钱呢吗?给你发信息打电话也没人回。”
聂召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门,她?跟着进来?,坐在沙发上,聂召才看着她?这个样子。
“你怎么了?”
文艳瞬间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欠了点钱,人家说要我明天?还呢。”
“你借钱干什?么了?”
文艳低垂着头?有些局促,“文斌出狱之后就跟我离婚了,他的公司也没了,让我净身出户一毛钱都没留给我。”
她?哪能算计得起文斌,文斌的资产一直牢牢握在他自己手里,出狱后即便是破产也能靠着那些东山再起。
文艳后来?倒是找了个酒店前?台的工作,没干几天?就被?辞退了,她?一直颠沛流离,这个年纪也不会有谁真的看上她?,也是没办法?才去?找聂召的,可是聂召生?了病,自己自顾不暇了更别说管她?。
她?靠着葛元凯给的那些钱度日。
可后来?被?人算计染上了赌瘾,还被?一个说要娶她?的年轻男人套路借了高利贷,她?现在出去?卖都没人要她?。
聂召揉了揉额头?:“欠了多少。”
文艳低着声音说:“也不多……也就……一百五十万。”
如果是几年前?的聂召,这些钱她?完全可以凭自己凑出来?,但现在,对她?来?说这个数字已经可以说是有些夸张了。
聂召冷眼?看着她?,语气都开始不好起来?:“你看我住的地方是能还得起这些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