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现在也只有?你了。”她说。
她说完扶着靳卓岐下?车,他的?脚步有?些悬浮着,却彻底挣脱开了聂召的?手臂,走速很快,没几秒就?把聂召落下?一大截。
聂召站在他身后,跟着他的?脚步,目光落在他的?背影上。
真的?喝醉了。
清醒状态下?他绝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聂召脑子里又想?到了靳卓岐左手腕处的?那个手表,手表之下?该是什么?样子的?,跟她的?一模一样吧。
狰狞的?伤疤,发?苦的?过去?,意味着两人都?曾寻死腻活。
她大步跟上靳卓岐,走进了客厅,人已经?上了二楼去?洗澡了。
倒了一杯温水上去?,翻找了半天还真没找到醒酒药,也是,他平常已经?很少喝酒了。
浴室门口的?衣服凌乱地堆积着,喝醉了都?洁癖到嫌弃自己身上酒重,这些衣服大概也不想?要了。
聂召没管,盯着浴室的?磨砂玻璃门,听着里面徐徐传来的?水流声。
聂召低下?头,倏然微低着头,把身上的?外套也扔在了床上,随后是短袖,白色内,衣,以及裤子。
衣服堆积在床边,聂召推开了浴室的?门走进去?。
……
……
一整个晚上,整个二楼都?传遍了交织不停的?声响,她说不出话来,眼睛哭到肿痛,中途晕过去?两三次都?被?剧烈的?声音震醒,过了不应期,靳卓岐走过来她就?知道要开张。
每次都?在想?如果因为这个被?送入医院还挺丢人,也每次都?会顺利清醒过来继续,脑子发?沉到精神?都?恍惚。
结束后天空起已经?泛白,空气中散发?着淡淡潮味,开了窗户,有?风吹来,聂召缩了缩脖颈,入目便是白皙的?天花板,感官逐渐恢复,首先意识到的?就?是紧紧捆着她细腰的?手臂。
他无名指的?戒指也贴着她的?侧腰,聂召忽然想?起了他指骨上戒指的?由来,脑子又开始一片空白。
是她在台海的?某天说,靳卓岐,我们结婚吗?
聂召当时很害怕靳卓岐离开,她有?一段时间非常没有?安全感,就?像是一个极其热爱他的?饕餮,把靳卓岐当成最最心爱的?玩物,可她也明?白在这场感情里,靳卓岐是那个可以随便离开的?人。
只要他不愿拯救,聂召就?会死在那个没有?他的?暗无天日的?梦魇中。
聂召想?到了结婚,这仿佛是她能想?到的?,最权威的?认证。
他说好,买了戒指,单膝下?跪给她戴上。
可第二天聂召就?全部?忘记,也把靳卓岐视若珍宝的?戒指随手弄丢了。
只剩下?一枚,牢牢圈死了他。
从始至终,造成靳卓岐这种?病态爱意的?罪魁祸首,都?是一个聂召罢了。
聂召平躺在床上,感觉某处,肿了,醒来之后眼睛很酸,眼睛蓄着水珠,顺着眼角往下?流,坠入头发?里,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