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多谢舅舅。”她腼腆笑着。
虽说没有见面,书信往来频繁,倒叫两人之间的关系贴近了不少,原先沈辞宁叫舅舅总是慢吞,眼下心境开阔,人活泼不少,话头也明朗许多。
“一家人,不说谢。”
霍旭在家留了两日便离开了,又细细嘱咐了霍浔事宜,好生照顾沈辞宁。
“辞宁有了身子,你要多多眷顾,不要叫她出意外,平日她做什么,总要多叫人跟着,吃食要尤其的注意。”
霍旭在外也听说了不少有关身孕夫人的注意事宜。
“父亲放心,儿子会看顾好辞宁妹妹的。”
“嗯,你做事向来稳重,父亲信得过你,近些日与严韫周旋,你也辛苦了,要多照顾自己,不要太多劳累。”
“父亲安心,儿子多谢父亲记挂。”霍浔点头。
“对了,沈家来了一封书信。”他从衣袖中拿出来,“是沈大人叫人送来的。”
霍旭脸上笑意沉下来,拿过来看了几眼,“原先也给辞宁妹妹来了书信,被我半道给截下了,眼下这封是给父亲的。”
“没个父亲的样子,摆的谱儿倒是不小。”
自从知道了沈辞宁还活着,他便派人去查了,到底也不好插手,如今沈辞宁也出来了,他寻思着就在谭江为她撑起一片天地好了。
“你做的好,不要把书信传到辞宁那里去。”霍旭看了,径直将信给撕毁,“不必理会。”
霍浔点头,“父亲息怒。”
“沈俨唯利是图,若是真的要这个女儿,真为辞宁好,就该问候她的安好,信里只言片语不提,满是斥责的话,看了也叫人污糟。”@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沈俨要是敢来,瞧我忍不忍他这口气。”
“”
沈辞宁在家闭门不出养胎的同时,又准备绣品,霍浔时不时会来陪她说说话,嘱咐下人给她送明目的汤水又给沈辞宁请了揉按的婆子,就怕她过度累着。
严韫病得严重,他旧病未曾痊愈,路上奔波受了寒气,又不肯好好用药,这身子竟然渐渐弱了下去,董氏身子也不好,见他这般模样,总是以泪洗面。
郎中说他这是心病,“身上的伤病尚且有药可治,大人这心病,还得心药医啊。”
董氏抽泣道,“都是我做娘惹得孽事,对沈氏凉薄,如今报应到了韫哥儿的身上,都是我”
严谨和严凝在一旁劝着,婆子也说,“夫人呐,你要当心自己的身子,家里可就靠您给撑着了。”
“只盼着韫哥儿快些好起来。”
“谨哥儿,你可知沈氏如今在何处?”
严谨摇头,“儿子叫人去查查,母亲是想?”董氏说,“我先前没出头,而今想去卖卖老脸。”
就怕沈辞宁不肯给面子。
严凝听了想插两句嘴,又不好插嘴,严谨看她想说话,看了她一眼,她倒是忍了回去。
日子一眨眼过去,沈辞宁紧赶慢赶,终于在开赛的前两日将绣品弄好,由人送去了。
她活动身子,香梅连忙来扶她,“小姐小心些。”
“如今都快四个月了,没事的。”
“小姐可别松了,过了三月肚子大起来,更要小心。”香梅提醒道。
沈辞宁笑吟吟说好,低头,将手放在越发隆起明显的小腹上。
“知道啦。”
霍浔帮沈辞宁送了绣品,这当口并不在家,她一人在前厅用膳,外头有人来说。
“姑娘,有人求见。”
她低头忙用膳,也不问是谁,“便说哥哥不在家,待晚间时候来吧。”
“不是找公子,是寻姑娘您的。”
沈辞宁疑惑,“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