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莫卫州受宠若惊,不等小厮拿,自己伸手就接过了。
迫不及待的样子,让不远处的严韫,恨不得用用眼神里的冰刃把他洞穿了。
下属很想为严韫解忧,连忙道,“大人放心,一会卑职就去抢过来,这次手不会再留情了!”必定让莫家的小子在床榻上躺个三五月。
严韫瞥眼看他,下属低头不敢接。
“姑娘的绸缎华贵,我那点茶叶如何比得上?上次”莫卫州觉得内疚,“上次姑娘送给我的套袖,被歹人给抢走了。”
“歹人抢走了?”沈辞宁眉头一皱?泉南地界是舅舅的管辖地,太平得很,比广陵还要安全,有歹人吗?
“是啊”莫卫州把上次他与沈辞宁分开没多久遇到歹人抢套袖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沈辞宁听到歹人不抢银钱,反而要抢套袖,她的套袖做得再精巧,也敌不过银子罢?
她脑袋瓜里渐渐浮现出某个男人。
“”
“对不住姑娘,都怪我无能,没有保住你给我送的东西,你放心,这次我会好好保护这身衣衫。”
沈辞宁笑着点头。
她要出门,顺便送了莫卫州出去。
等莫卫州一步三回头,终于上了马车,沈辞宁松了一口气,香梅这时候提起口脂,“小姐素来不爱打扮,你今日多抹了点脂粉,奴婢看那莫公子,眼都看直啦!”
沈辞宁埋汰她一眼,要回去擦胭脂。
不等往回走,香梅拉住她,“小姐,严大人!”
严韫就站在不远处,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他的脸色似乎不大好。
沈辞宁立定不动,手从粉唇上拿了下来,严韫缓缓走过来,沈辞宁心中微有些紧,看到他紧缩的眉头,有些心慌,莫不是她适才拿手拨弄,把口脂给擦花了?
“舅舅说,你约我去逛夜市?”
他轻声嗯,虽说眉头是紧缩的,可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自始至终都没有拿下来。
“走吧。”严韫开的口。
“嗯。”沈辞宁跟在他身侧,宽袖下的手不自觉捏拢起来。
泉南的夜市人很多,比上一次她来,跟霍浔一道出去逛的时候还要多,香梅跟着严韫的下属在后面,不一会就被人影给隔绝开了。
沈辞宁感觉到拥挤,回头要找香梅,谁知竟然被严韫一把捏住了手腕,旋身带着她进了一条深巷。
沈辞宁惊讶住了,还以为又遇到了上次遇刺之事,她正要问,张开了唇就被人给含住了,随后被闯入。
过往的人多,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个逼仄昏暗的小巷子里,一名高大的俊美男子压着少女在狠亲。
也就是旁边空旷,人声嘈杂,没有人听到亲吻的吸吮声。
沈辞宁只感觉到她的粉唇都要被咬吃下去了,舌根被他吸到发麻,她刚学会没多久的换气,已经不够在这场唇与舌的角逐用了。
她的手掐拍着严韫的肩膀要他反应过来,“呜”
可严韫不松口,沈辞宁没有办法了,她只能左右躲闪,严韫亲到她的侧脸,斗篷也松了,男人的脸,鼻梁骨,唇亲蹭到她的细颈上。
沈辞宁用了很大的力气,推攘他。
就当她险些以为严韫要在这里对她做什么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下来,一手撑在墙上,另一只手将她牢牢抱住,闭上眼,头就耷匍在她耳畔。
沈辞宁听到紊乱的呼吸声,他的心跳声,还有寒梅的冷香。
“”
“沈辞宁,好几日不见你,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他如此说。
她闻言一顿,依旧沉默。
前几日,她因为绣荷包的事情的确是没有见他,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说的那番话,总是萦绕在耳旁,心里乱乱的。
“”她捏紧了袖里的荷包。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他又问,“你看上了姓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