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切水果。”
下一次再去家,就是当天。
陈瓜蒂收了摊,抱着电脑,跟唐五义去家。
两个人窝家里,吃饭,各干各,偶尔亲亲抱抱。到九点半,唐五义送陈瓜蒂回家。
几乎每天都这样,偶尔会出去,早点身,去海边看夕阳落日。
多好海啊。
两个人并排坐到沙滩上,陈瓜蒂头贴唐五义肩头,看太阳一点点沉进去,海、沙滩、天空通红一片,等它彻底消失,带走落日余晖,一切归入黑暗。
唐五义拉着陈瓜蒂手向回走,她不肯走,钻进怀里,拥抱。
唐五义低头吻她,月黑风高夜,海风轻柔吹。舌尖撤回时候,陈瓜蒂第一次追了上来。咬舌,嘴唇,风将她节奏乱掉呼吸送到耳中。
再退几步就进到海边巨石阴影里,吻乱了,手也乱了,人声笑语由远及近,陈瓜蒂推了几次,两个人终于分开。
唐五义后退一步,用力抹了把脸,月亮出来了,一片纯月光,把影投沙滩上。一个人像水洗一样干净。
陈瓜蒂幽暗处看着,而目光渐渐发狠,咬牙切齿问她:“今天还敢不敢跟我回家?”
“有什么不敢?”
不就是回家吗?
陈瓜蒂不怕。
像狂风暴雨一样台风天气里那根被吹折树干老树,陈瓜蒂死命抓着生怕自己再也没法落地。
唐五义热汗跟她融了一起,黑暗之中陈瓜蒂听到唐五义对她说:“每天都跟我回家好不好?”
“好。”
“见我爸妈好不好?”
“好。”
“结婚呢?结婚好不好?”
“好。”
无论什么,都是好。
因缘天定,唐五义父母来了又走,从此无论到哪儿,寄来礼物都是两份。陈瓜蒂少年丧母,二十三岁这一年,有了新亲人。
陈瓜蒂,喜欢一个人不容易,睁眼看到就会开。是惠州老街上古树、海柔波、清晨薄雾里花香、自行车上清脆铃铛。从远来,来到惠州,来还打算继续赶路。
但没有走。
大概是夹脚凉拖太舒服,也因为遇到了梦里惠州姑娘。
从此里就有了一个地-
再也离不开
惠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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