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我‘你看了那么多年,看不腻的么?人究竟有什么好的啊?’”小四子说,“还笑着说‘无论看多少世,人都是这个样子,不会变的。’”
展昭和白玉堂都皱起眉头,对视了一眼——是言者无心听者有心么?考虑到小四子的身份,总觉得这话有些微妙。
“你怎么回答的?”白玉堂问。
小四子搔搔头,“我听不懂他什么意思,就朝他看来着。”
“然后呢?”展昭问。
“然后他就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再就摸≈ap;摸≈ap;我的头,说他可能认错人了,我很像他一个认识的人。”
“那时候你几岁啊?”展昭问。
小四子想了想,“四岁?”
展昭和白玉堂都觉得可疑……认错人?
“之后,那个人就给了我这块骨头。”小四子说,“他说那些村民在挖的东西一点都不稀奇,你要是想看真正稀罕的玩意儿,就去一趟极北吧。”
白玉堂微微皱眉,“极北……”
小四子学着那人的样子,晃了晃手指,“极北藏着神迹哦!”
展昭听完,搂着小四子一起歪着头看白玉堂——你外公家有什么神迹啊?银子多到出现奇迹么?
白玉堂皱着眉头也十分困惑——什么神迹?
“难道是……冰川下边的鲛人阴影?”五爷问。
展昭和小四子对视了一眼——那个的确是挺神的。
“对了。”白玉堂想起来了,问小四子,“那个跟你搭话的人什么样子?”
“嗯,跟爹爹差不多年纪,穿着一身灰色的书生袍,歪戴个书生帽。”小四子虽然呆呆的,不过记性很好,“嗯,样子么,挺清秀的,嗯……”
“那人。”
白玉堂突然指着自己左边的脸颊,问小四子,“这里有一个枣核形状的红色胎记?”
“对哦!”小四子拍拍手。
展昭忙问白玉堂,“玉堂,你认识那个人?”
五爷搔搔头,似乎挺困扰的样子,“那是个棘手的家伙啊……”
“棘手?”展昭有些担心,“坏人么?”
“坏人倒不是……”白玉堂扶额,“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次去极北能碰到他。”
“啊?”展昭惊讶,“他住在冰原岛不成?”
“当然了。”白玉堂一摊手,“他是我外公的老师。”
……
白玉堂话说完,展昭和小四子一起呆住了那么片刻,随后都喊了起来,“啊?!”
大概是两人动作大了,正往北飞的幺幺不满地回头瞄了两人一眼,甩甩头。
白玉堂伸手轻轻拍了拍幺幺的脑袋以示安抚。
展昭和小四子张大了嘴,处于震惊状态。
“他他他……他是你外公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