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道是。
颜心想了想,又说:“问问他来做什么
半夏出去了。
片刻后,半夏把姜寺峤打发走了,复又进来告诉她:“小姐,四少说三少已经到了码头,晚上要一起吃饭
颜心听到“一起吃饭”就头疼。
至今为止,她和姜家众人就没有一起吃过饭。
每次都有事。
从来不是颜心惹事,而是旁人想要顺服她、打压她。
而颜心决计不会忍让。
“知道了颜心动了动。
她艰难从床上爬起来。
她坐起,那两块“硬石头”就往下坠,她越发疼。
疼得钻心。
颜心生无可恋坐在那里,很想问老天爷:“景元钊他到底什么时候去死?”
好在程嫂知道她的痛苦,拿了一块裹胸布进来。
“……虽然裹上这个有点热,但它们不晃动,你就不会那么疼了程嫂说。
颜心点头。
程嫂和冯妈帮她裹胸的时候,颜心疼得快要落泪。
缠上后,疼痛还是有的,却缓和了点。
程嫂还在那儿安慰她:“就像你平时不爱动,突然走一天长路,氏和颜心的继母骆竹从前是闺中密友,故而骆竹说动了家里一位大掌柜,让他带着姜云州学医。
姜云州没事就去找颜心的祖父请教医案。
祖父那时候身体不太好,颜心日夜服侍,就总能见到姜云州。
学了三个月,姜家突然要送姜云州出国留学。
颜心也记得,姜云州很不高兴,还试图反抗,没成功。
“……我真快忘记了这件事颜心感叹。
那时候,她忧心祖父的病,心思并不在其他人身上。
祖父去世,她自己也生病。
前世,颜心出嫁好几年后,才把半夏接到身边。故而在姜云州回国时,没人提醒她,她也就彻底忘记了。
姜云州回国后,只在家里逗留了小半个月,就去南城找差事了。往后他几乎没回来过。
见不到他人,半夏自然也没机会提起。
对于现在的颜心,那件事像是隔了两辈子,她都快忘记姜云州长什么样子了。
“为难你还记得他颜心笑道。
半夏:“我怎么可能不记得?那时候还以为,他会做姑爷呢
颜心微愣。
半夏的话,说出口就后悔。
“……为什么这样说?”颜心还是问了她。
半夏支吾着,不肯答。
“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内幕吗?”颜心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