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红色长裙,殊丽扯扯嘴角,“我是宫婢,穿不了正红色。”
从未考虑过衣着颜色的男人眸光一滞,泛起点点怜惜,惜起了眼前这朵温柔又坚韧的小花,“小衣总能穿吧。”
小衣。。。。。。
原本忧伤的话题,被他这么一问,忽然就变得腻昧不清了,殊丽娇瞪一眼,“你要做什么?”
“拿来给我。”
“不给。”
那就是有了,元佑睃寻一圈,落在床头的香芋色包裹上,大步走了过去。
殊丽赶忙追过去,却不及他手臂长。不仅如此,男人还恶劣地举高包袱,任她蹦跳几下也抢不到。
抖落开包袱,看着一条条长裙散落在床边,元佑浅勾唇角,从中抽出一件大红的兜衣,上面绣着一对鸳鸯。
元佑将兜衣绕在指尖,看向红透脸的姑娘,慢条斯理地撕扯起来。
殊丽又觉得自己魔怔了,才会纵容他这般孟浪的行径,那是她的私人小物,怎能被一个大男人撕来撕去。
可看着他手上变幻莫测的动作,又觉得他不是在逗弄她。
“你在干嘛呀?”
她忍着羞走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袖,嗓音染了娇。
元佑最敌不住她娇里娇气地讲话,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少顷,一朵用兜衣碎布制作的红花呈现在男人掌心,精致的如同屋外繁茂生长的大红月季。
元佑又从包袱里找到胭脂盒,以杏色为蕊,涂抹在中心,随即拔下自己头上的玉簪,想要将之作为花枝,可他头上的玉簪极为名贵,将那朵花对比得太过廉价,兴致一瞬衰退,撇掉了手里的物件,“改日再送你。”
送她最好的。
原来是这样,殊丽弯弯唇,从袖管里取出一支木簪,拿给元佑看,“你上回送我的,木质的,做花枝刚刚好。”
多傻的姑娘,将不值一文的木簪子当成宝,说不出心里的滋味,元佑颇为烦躁地将她抱坐在腿上,依了她的意思,将红花粘在木簪上,然后插在她耳边。
虽是廉价的簪子,可佩戴的女子太过娇美,竟将那支价值千金的玉簪比了下去。
元佑揽着她的后腰,静静看着眼前的美人,忽然庆幸她进宫时年纪小,否则非让先帝瞧上收入后宫。
“殊丽。”
他念着她的,凤眸一寸寸痴狂,张开嘴咬住还沾在她嘴角的花瓣,卷入自己口中。
殊丽激灵一下,还未反应过来,视野天旋地转,被抵在了床沿。
元佑解了她的盘扣,盯着她藏起的那颗小痣,意味明显。
天色渐暗,屋里未燃灯,殊丽紧张地难以呼吸,“不可。。。。。。”
马上就要回宫了,身上不能留有齿痕。然而肩头的齿痕还未消退,她怕天子发现端倪,如今也只有用水粉遮盖了。
可小痣不同,轻薄的水粉难以遮盖掉全貌。
许是要回宫了,元佑也没了之前的恣睢,既然她不让,他就没有勉强,只是轻笑一声,替她系好扣子,吻了一下她的眉心,忽然又在她肩头咬了一口。
殊丽闷哼一声,扬起细长的脖子,有点哀怨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