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纯属看热闹,完全没记住落子的顺序,堪堪行了几步就原形毕露,可对面的男子兴致正盛,身侧的男子又不发话,都没有叫停的意思,她进退不得,开始胡乱落子。
见局势变得离谱,元栩抬眸看向她,见她涨红着脸一副豁出去的模样,觉得有趣,也就同她乱下起来。
殊丽脸蛋愈发的烫,感觉自己连班门弄斧都算不上,完全成了小丑。
陈述白又抿了口茶,目光落在女子的耳朵上,她耳垂小巧,泛着红晕,直抵耳尖。
棋局变得混乱不堪,即便不懂棋,都知道这是在胡闹,可天子还未叫停,殊丽忍不住托腮,一连下了两颗黑子。
这下总该叫停了吧。
可元栩没有觉得被冒犯,她下两颗,他也下了两颗。
最后,还是陈述白淡淡一句“胡闹”,打断了棋局。
殊丽扭头看向他,黑瞳瓅瓅,瓮着嗓子道:“叫陛下见笑了。”
陈述白嗤笑,“就没让元侍郎见笑?”
殊丽垂目,连脖子都红了,羞的找不着北。她进宫后,没机会接触琴棋书画,哪能与他们这样的风雅之人比肩,狗皇帝,就知道拿她取乐。
元栩淡笑,“无妨。”
气氛尚好,他想着要不要将自己和殊丽的关系摊开来说,可一见她闷不做声的样子,就收回了刚刚的心思,还是再等等。
陈述白在他们之间梭巡一圈,眸光微变,面上依然云淡风轻。
送元栩离开时,殊丽面色淡淡,没了刚刚在棋局上的娇憨,“元侍郎慢走。”
元栩惊诧她的态度转变,莫不是在天子面前才会示弱?装的?
想到此,他不免多打量了殊丽几眼,“我说的事,你再考虑考虑。”
“不考虑,元侍郎不必费心思。”对别人狠的人,往往对自己更狠,殊丽想要按部就班年满离宫,不想节外生枝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更不想招惹上不熟悉的人,她戒备心很重,不愿为谁打破。
元栩暗叹,“照顾好自己。”
说完,转身步下石阶。
从宫里出来,刚要步上马车,被突然窜出来的元利康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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