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玄卿是无垢之躯。
上古凤凰是纯澈之身。
凤凰心不能弄脏,那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
凤翎哽着喉,哭噎不止,他既爱慕这个男人,又畏惧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却又为他消融额上肿块,温柔哄他:“好了,别哭了。”
奚玄卿转身离开栖梧殿,径直朝浮流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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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灵妄性恣睢的一生中,招惹过太多情债,不胜枚举。
坦白说,那些人是他惹的,极端些的,弄个囚笼锁链想永远拴住他的,不是没有,下个什么春药也很常见,他不是没有经验。
却没想到,这种荒唐事又发生在他身上。
这个药还那么烈,任他如何以意志相抗都没有用。
他撑着绵软的身躯,不知不觉走到了一潭浮着死木的水旁。
想了半天,终于记起,前两日他才用这水擦拭过身上的血污,那时他不知道这是弱水,会腐蚀肌肤,消融血骨,吃了好大的苦头。
可他想,弱水这般毒,能不能压制住这该死卑劣的药性呢?
他怕疼。
但好像不这么做也没别的办法了。
足踝的红线金铃似感觉到危险,响个不停,喑哑叫唤。
仓灵闭了闭眼,意识沉沦前,他踏了进去。
再清醒过来时,一张怒不可遏的脸浮在眼前。
九方遇狠狠咬牙:“你找死啊!弱水你不知道啊?你想死无全尸吗?”
仓灵叹了口气:“可我没办法。”
对方搭在自己腰间的手都足以让他悸动,那是药物作用下的本能反应,他浑身颤抖,又烫,还浮着浓郁馨香,九方遇再是被恼怒冲昏了头,再是迟钝,也该发现了。
他皱眉道:“这是……这不是九天境的东西,你乱吃了什么?!”
仓灵已经说不出话了。
对方掌心冰冰凉凉,缓解他如蚂蚁啃噬般的难耐,他本能地想贴近对方,又不断吞咽喉咙,想推开对方。
拉锯中,时间不知过去多久。
他再度稍有意识时,人已经躺在浮流殿内,九方遇的床榻上。
对方眸色深沉,流淌着极暗的紫,冷冰冰地看着他。
“我找巽何看过了,这是羽族的东西,没有办法缓解,要么找个人替你解决,要么靠你自己熬脱一层皮,熬过去。”
仓灵轻声哼着,强撑意识:“我会死吗?”
九方遇愣了下:“不会。”
“但会很难受,比你在天狱受的那些刑加起来都难受。”
“其实,只要有人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