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俜走过来,目光在沙发上流连,似乎在找什么,岑阆担心他掀开抱枕,蹭地站起,准备告辞。
靠在他腿上的小崽子立刻东倒西歪。
江俜箭步上前,蹲下来扶住了江望星。
他一抬眸,看见岑阆轻薄款的西装裤,愣了,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后颈。
和彻底标记过他的alpha相处太久,一直靠抑制剂解决的易感期提前了!
岑阆居高临下地把江俜的动作看得一清一楚,他的震惊、思索、恍然、闪躲。
一瞬间,他反应过来。
是江俜的易感期导致他的流氓。
江俜的信息素居然是没有味道的!
岑阆干脆不遮掩了,“你有没有抑制剂?”
江俜面红耳赤,没有控制好自己的信息素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他想起身去抽屉里拿医药箱,但在岑阆的注视下脚软地使不上力。
“抽屉里面有医药箱。”
岑阆快步走过去,找到两根抑制剂,他掰开密封盖,直接先往胳膊上注射了一针。
冰凉的液体推入静脉,随着血液扩散,身体的燥热降低了一些,心理上的火热却丝毫不减。
岑阆撕开一个抑制贴,跪在江俜身后,拨开他后颈的碎发,贴在腺体上面,阻止信息素溢出。
没必要一进入易感期就打抑制剂,对身体不好。
炽热的手掌隔着抑制贴按在腺体上的一瞬,江俜闷哼一声,差点软绵绵地扑到地上。
江望星抱着吸管杯,反应很快,倏地爬起来:“爸爸,我马上给杨叔叔打电话!”
杨小黎时单身主义,沉迷当黑客攻击阿美斯联邦的防火墙,甚至能不吃不喝,得知江俜的信息素能让人阳痿,他主动要求吸两口,阳痿男人事业蒸蒸。
哪怕保姆也不能全无芥蒂,江俜易感期就只找杨小黎帮忙搭把手照顾小崽子。
爸爸每次脸颊很红发烧的时候,江望星就知道该找谁了。
岑阆醋疯了,杨叔叔是哪个,为什么江俜易感期要找他?为什么崽儿打电话这么熟练?他来晚了吗?
“不用别人,岑叔叔也可以照顾你爸爸!”岑阆卑微地哄小崽子把电话放下。
江望星看向爸爸,仿佛推销一样道:“爸爸,岑叔叔有大力气。”
仿佛为了验证小崽子说的话,岑阆直接把江俜抱起来,走向卧室。
小崽子尾巴一样跟上。
岑阆把江俜放在床上:“你好好休息,今晚我照顾儿子。”
江俜闭着水润的眸子,深吸了一口气,哑声道:“望星,给杨叔叔打电话。”
“岑先生,你回去吧,不麻烦你了。”
有岑阆在这,他的易感期会非常猛烈。
他知道岑阆的信息素会带来怎么样的风暴潮,oga的本能惦记着最强alpha的施予。
岑阆仿佛承重梁一样巍然不动,笑话,这一走,他的家就塌了。
他维持着岌岌可危的理智:“我只照顾崽儿,不进卧室,不碰你。”
江俜慢了半拍,忽然察觉到岑阆对自己的巨大企图。用爱屋及乌的说法,他忽然不确定自己和儿子,哪个是屋。
岑阆在吃杨小黎的醋?好荒唐,他要怎么解释?
此时,小崽子毫无所知地拱火道:“岑叔叔不照顾爸爸吗?那我还是找杨叔叔吧。”
江俜气若游丝:“崽儿……”别把你爸往火坑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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