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心想真是个完蛋玩意,别的游荡者都大杀四方,陆小钊变个游荡者居然连话都不会说,他问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你不会忽然又变回去了吧?”
陆小钊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会了哥,我是第一次觉醒,再加上红日影响才会失控的,现在已经可以控制自己了。”
世界上每个人都有秘密,陆小钊含含糊糊的解释也许是因为他真的说不清,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但改变不了他们兄弟一场的事实。
陆延缓缓吐出一口气,只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毕竟家里无缘无故多了个游荡者确实怪闹心的:“能控制住就行,这几天你好好待在家里,我有点事要去天空城一趟。”
陆小钊刚才躲床底下都听见了,闻言吃惊道:“哥,你该不会真的要去
面基吧?你冷静点,咱们这行可千万不能露脸,对方有权有势的,万一是个糟老头子要啃你这块嫩草,你岂不是亏大发了,别说送一套公寓,送十套都不行!”
其实不止是陆小钊,邢渊同样有这份顾虑。
他确实喜欢陆延的手,也确实喜欢陆延的身材,但毕竟没见过脸不是,万一对方是个丑八怪见光死,自己又送时分又送房的,岂不是亏大发了?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怕对方不合自己胃口,又像洛阳的那个小情人波波一样,牛皮糖一样馋上来,甩都甩不掉。
于是到了约定好的面基时间那天,邢渊站在穿衣镜前,破天荒感到了一丝棘手,他眉头紧皱,总觉得自己那天晚上肯定是被对方的腹肌给蛊晕了,否则怎么会做面基这种蠢事。
他和陆延约定好了,下午三点在天空城里的某家餐厅见面,都穿浅色衣服带一枝玫瑰花。
邢渊沉思片刻,总觉得不保险,最后换掉身上剪裁得体的休闲西装,随便套了身作战用的黑色异能者制服就出门了。
先躲在暗处观察观察情况再说。
云端路的居民昨天就已经撤离完毕,官方运来了重武器对付游荡者,勉强还能支撑住,异能队分为两批隔日轮班,所以下午休息的时候邢渊和洛阳他们都在餐厅里小憩。
好死不死,就是约定好和陆延面基的那家。
于是别人都在玩牌聊天,只有邢渊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全程心不在焉,他时不时看一下手表,时不时看一看楼下,显得格外反常。
燕峰奇怪扫了他一眼:“你今天怎么了,坐立不安的。”
活像椅子上长了钉子。
邢渊闻言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的洛阳就憋笑道:“还能怎么了,面基怕见光死呗,他前两天找政局的刘处长破例弄了两张永久居住证,弄得人家哭爹喊娘直接告到总院那里去了,啧,这要是见光死,你可赔大发了。”
洛阳消息一贯灵通,不知道邢渊哪次和陆延发消息聊天被他看见了,这货立刻猜到了前因后果,今天特意搓了个饭局叫上好友过来围观,毕竟邢渊的热闹可不多见。
燕峰惊了一瞬:“面基?真的假的?”
洛阳:“比真金还真!”
邢渊目光冷嗖嗖像利剑一样:“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早晚把这货嘴巴给缝起来!
洛阳把手里精致的金纹扑克牌翻出了花:“听哥们儿一句劝,等会儿千万别下去,你就站在楼上看,这年头的网骗可多,五十岁大叔装小伙,六十岁大妈装萝莉,什么事儿不可能发生啊,回头见光死了你哭都没地哭。”
邢渊本来就焦虑,洛阳这么一说他更焦虑了,眉心拧得死紧:
五十岁大叔装小伙?不可能吧?谁家大叔身材这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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