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马颖心事重重的离开了太子宫,留下脸色阴晴不定的裴权。
殿下啊殿下,你要杀谁不好,非要杀这贾谧。
若是你杀了便杀了,为何要杀又不杀,现在不是放虎归山吗?
这贾谧虽然平庸,没有什么出色的能力,但在皇后耳边撺掇的能力还是有的。
裴权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这殿下,何时能让他省心一些。
就在裴权要入甲观劝谏太子的时候,一身太子冼马官服的江统却是叫住了裴权。
“奕泽且慢。”
“应元?”
裴权眉头微微皱起。
“你今日不是休沐了吗?为何会在太子宫?”
江统却是一笑,好似有些骄傲的说道:“我今日见了一人,此人奇才善辩,或许能够助詹事劝谏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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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
司马颖心中微微反胃,将刀具放了下去。
“难怪这乳猪如此鲜美。”
司马颖有些勉强的笑了笑。
司马遹没有看出司马颖的心事,而是继续介绍下一盘菜:
“这盘菜可更不得,这是驴肉。”
“驴肉?”
“这驴肉如何了不得了?”
“这是驴腹嫩肉,一头驴也只有这一小刀驴肉罢了。”
司马遹轻轻夹起一片驴肉,示意这便是从一条驴身上能够获得的嫩肉。
成都王夹了一口驴肉吃了下去,这驴肉七成熟,原本鲜嫩的肉质在此时更显鲜嫩了。
然而司马颖的心却不在这些吃食上面。
不管是驴肉,还是烤乳猪,亦或者是这鸡舌羹,都是及其奢侈的食物。
司马颖自认为他已经算是极为奢侈的人了,但如今见太子夜膳的饮食,他觉得自己算是节俭的了。
“殿下,臣府上还有些事情,便不在太子宫逗留了。”
司马颖起身请求离开。
“这才吃了几口便要走,这一桌好菜岂不是浪费了?”
司马颖放下手上银筷,脸上有些歉意的说道:“若非真的有事,臣一定与殿下宴饮达旦,可惜府上确实有事。”
“哎~”
司马遹轻轻叹了一口气,有些遗憾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只得是下次再与皇叔不醉不休了。”
司马颖点了点头。
“若我有空,定然时时来与殿下宴饮。”
“罢了罢了,皇叔有事,那便回去罢。”太子有些意兴阑珊的说道。
司马颖点了点头,对着司马遹行了一礼便施施然的退下去了。
出了甲观,一身王袍的司马颖却看到太子詹事裴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