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在近处的陆机陆云,还是在远处的石崇潘岳等人,亦是目瞪口呆。
这……
“这……”
陆机陆云两兄弟对视一眼,没想到最后事情变成这幅模样了。
先是郭彰要杀王生,这一点便让众人很是惊诧了。
你郭彰杀一个寒素确实没事。
但也不是完全没事,在金谷宴上杀人,你郭彰残暴的名声岂不就传扬出去了。
寻常寒素,你当然没事。
但这个寒素背后有琅琊王氏啊!
若琅琊王氏发起狠来,你郭彰也不一定能够真的无罪。
党争倾轧,便是现在没事,若是哪日中宫失势的时候,你这个污点,便可以成为别人至你于死地的刀剑。
在众人看来,郭彰太傻了!
但……
如果说郭彰的做法太傻了,那么,接下来的王生所做的事情,就是太疯了!
便是真的疯子,也不敢做这样的事情啊!
人家是贾南风从舅,大晋堂堂冠军县侯,而你呢?
你是何人?
你不过只是区区寒素罢了。
就敢下嘴?
而且还咬下一块肉,甚至一截手指头下来了!
现在更是用刀剑架在郭彰的脖子上。
你是嫌自己的命长?
……
王生当然不是嫌自己命长。
即使此时郭彰的叫声很是凄惨,周围混乱如同菜市场一般,郭彰的那个手握巨斧的巨塔大汉,此时也冷冰冰的看着他。
但此时……
王生很镇静,前所未有的镇静。
嘴里流淌的除了唾液之外,还有郭彰的鲜血。
鲜红色的血,带着一点腥味,还有一点甜味。
嗯……
味道不错。
王生用剑抵在郭彰的脖子上,满脸是血的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呵呵,方才冠军侯癔症了,小子不得已才出自下策,望诸位周知。”
石崇:“……”
陆机:“……”
潘岳:(???!)
你这话要谁信?
郭彰倒在地上,眼翻白眼,你满脸鲜血,手上拿着剑抵在郭彰的脖子上。
这怎么看起来,都像是你癔症了?
到底是谁癔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