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郎家园枣也有红色的,半拉红的代表熟透,全红的多半是遭了虫蚀。
唐植桐读懂了凤芝的眼神,“让你说我,自己也挨呲了吧?”
由于没有合适的容器,唐植桐直接将高压锅绑上,打算在那边卸货以后再带回来。
郎家园枣也没落下,唐植桐把院子里的枣摘下,连同昨晚剩下的都打包带走。
至于家里没了也不是大问题,下班的时候再绕道郎家园“买”一些回来就是了。
因为要给椿树胡同送东西的缘故,小两口在王府井大街南口与两个妹妹分别。
“怎么又往这拿东西?”叶志娟正督促王敬民抓紧吃饭,好一块出门,听见门口钥匙开门的动静,门一打开,就看到女儿拎着包,女婿端着锅。
“中秋节了,过来看看您。”唐植桐将锅直接放在饭桌上,说道。
“姐夫,姐夫,是肉吧?”王敬民属狗鼻子的,趴在高压锅边上嗅了嗅,问道。
“对,炖的鸡。”唐植桐索性直接把锅打开,拿起筷子给小舅子捞了一根鸡腿出来。
“嗷!有肉吃喽!”王敬民也不嫌油,直接上手,啃了一口。
“咸,你倒是慢点啊。”唐植桐看着大口吃肉的小舅子,提醒道。
“没事!好吃!”王敬民赶紧往嘴里又塞了一块窝头,虽咸但香。
“前阵子又是兔子,又是鱼的,今天又炖鸡,不过日子了?留着下蛋多好。”叶志娟话里不无责怪。
“妈,都是自家养的公鸡。前两天有邻居去换,说要用什么鸡血疗法治病,桉子觉得不靠谱,我们不想掺和在里面,正好也没什么粮食喂鸡,索性就把公鸡都炖了。”王静文挽着叶志娟的胳膊,解释道。
“什么鸡血疗法?”鸡血疗法在沪县属于起步、口碑宣传阶段,尚未推广至全国,叶志娟明显没有听说过。
“就是将公鸡的血抽出来,然后打进病人的身体里。”唐植桐听说过这个说法,知道这种做法不行,至于是静脉注射,还是肌肉注射,他也不清楚,只能大概跟叶志娟解释道。
“这能行?”叶志娟皱着眉头,问道。
“没办法,有人信这个。我觉得要么没钱,要么死马当作活马医。”现下还没有全民医保的概念,再加上去正规医院的费用比较高,听信偏方的人就很多,尤其是便宜实惠的偏方。
“唉,你上回说的那个医生手册已经在编纂了,估计下个月能出一稿。”叶志娟叹气摇头,有些事她也无能为力。
“速度挺快啊。”唐植桐有些意外,这才一个来月的时间。
“听了你说的鸡血疗法,我都嫌慢了。等出来一稿后,你给看看。”叶志娟突然提道。
“妈,这不合适吧?我对这个医术也不了解啊。”唐植桐麻爪了,自己打个嘴炮还可以,反正吹牛逼不纳税,但给军医大拿们审稿子,那就超出能力范围了。
“具体病症的治疗细节,如何用药等等,伱可以不管。你看看符不符合你的设想,那天不是说的头头是道吗?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叶志娟认可道。
“行。”唐植桐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走一步看一步吧,挑不出错就是专家水平高呗。
“妈,吃枣,可好吃了。”王静文极少看到自己男人吃瘪,感觉很有趣,不禁偷笑,从兜里掏了一把枣,塞了一颗在母亲嘴里。
“嗯,不错。哪来的?今年没见到有卖的。”叶志娟嚼了一颗,问道。
“桉子从住户家给我买的!”小王同学抬头,骄傲的说道。
“你呀,太宠她了。”叶志娟听闻,跟唐植桐说道。
唐植桐只是嘿嘿笑,也不还嘴,自己的老婆自己疼,貌似没毛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