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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
后脚刚走,吴奇莲便端着瓷碗走了进来,笑眯眯道:“大龙,该喝药了。”
“这就喝,这就喝。”
龙大帅笑呵呵接过碗勺,暗道九叔溜得快,这碗药他得慢慢喝,争取喝到九叔赶来下半场。
“怎么了,大龙,很烫吗,还是有点苦?”
“不烫也不苦,你亲手煎的药,再怎么苦,到了我嘴里也是甜的。”
“……”
留下照应的秋生被狗粮糊脸,狠狠翻了个白眼,嘴欠道:“唉,上次我看到这场面,还是在小说书里,很有名的那本‘水许传’,那章刘姥姥风雪山神庙,大郎喝完药人就没了,至今记忆犹新。”
一听这话,龙大帅端着瓷碗的手当即就是一哆嗦,虽然他从小就不好好读书,但‘水许传’还是知道的,听得出秋生在说哪一段。
想想九叔和自家老婆的关系,再想想身染重疾的自己,狠狠咽了口唾沫。
“秋生,你念错了,是‘水浒传’不是‘水许传’。”
米启莲白了秋生一眼,只当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纠正道:“再有就是,雪山神庙说的是林冲,刘姥姥也不是这本书里的人物。”
“受教了。”
见龙大帅苦着一张脸,秋生目的达到,连连点头认错,乖巧听话仿佛米启莲是自家师娘一样。
这下,龙大帅脸色更难看了,见米启莲一眨不眨看着自己,嘿嘿傻笑两声,闭着眼睛将瓷碗里的药一口闷下。
确认了,是真爱。
……
再说另一边,廖文杰散去分身,和九叔来到位于二楼的侍女屋门前。
后者从袖口中取出黄符点燃,将灰烬洒在门外走廊之中,抬手拧开门把手,大步走了进去。
两秒钟后,屋内一声尖叫,他红着脸退了出来,顺手将门带上。
“怎么了,九叔?”
廖文杰头一歪,见九叔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瞬间秒懂,撇嘴道:“别说她在换衣服,我不信,哪有换衣服不锁门的,你肯定是中了障眼法。我脸皮厚,不会不好意思,我进去降妖伏魔。”
九叔急忙拉住廖文杰:“别闹,她只是被控制,又不是真的鬼,你直接闯进去,坏了人家名声怎么办。”
“九叔,你怎么总是在这种事情上一板一眼,救人优先好吧。”
廖文杰吐槽一声,话锋急转:“白吗?”
“白……衣服,其他我就不知道了。”九叔老脸拉长,狠狠瞪了廖文杰一眼。
这眼神,换文才秋生过来,不管过错在谁,肯定立马低头道歉,廖文杰丝毫不虚,拧开门把手直接走了进去。
屋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阴寒凉气倒灌走廊,直让人有如坠冰窟之感。
“你看吧,就是障眼法。”
廖文杰双目微眯,低声喝了一个“净”字,瞬间扫去满室阴寒漆黑,顺带着将侍女身上的鬼气打散。
他上前几步,扶起地上昏迷的侍女,神念一扫,检查出她有过被鬼附身的迹象,时间虽不长,身体机能却受到了不少影响,再晚几天不是鬼也是鬼了。
春风化雨的道术施展完毕,廖文杰扫去侍女身上的隐患,将其放置在床上。
另一边,九叔嗅着空气里的味道,翻箱倒柜找出一瓷白色蛊碗,打开一看,顿时眉头紧锁。
其内,除了带着血丝的生肉,还有黄白一片的脑组织,看得他险些当场吐出来。
再一想米启莲这些天没少吃,九叔一阵牙酸,对鬼物的恨意再加三分。
找着找着,他从柜子里翻出一婴孩瓷像,眼中凶狠散去三分,叹了口气,直呼可怜之人。
“九叔,你又怎么了,才一年不见,你比之前多愁善感了,是因为老情人的原因吗?”廖文杰走上前,看了眼婴孩瓷像,简易法器,内部应有封印的厉鬼,此刻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