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忱,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赶我们走?你这才刚结婚第一天就要赶我们走?我们一家好歹在一起住了这么多年!”
叶蔓蔓说话太犀利,句句戳心窝,李红梅说不过,但她可不怕贺忱。
这孩子从小就听她的,没二话。
不料贺忱皱起眉头,严肃的语气与方才无任何差别。
“正是因为结婚了,我们两家人才更不方便住在一起,你们家的房子正好也在村里,要搬家也很方便,没有必要一直住在这里。”
今天蔓蔓已经因为他没把这件事情处理好受了不少委屈,只要一想到他刚刚不在的时候李红梅在屋子里骂了她好久,贺忱心里就堵得慌,心疼得不得了。
他说话语气硬气了不少,加上一米九的大块头,不像平时那般垂着眼睛不看他们,李红梅竟是觉得贺忱有些他爸当年的影子了。
想到以前她就是不小心推了她妹妹一把,贺忱他爸看她的眼神就像是要杀人似的,李红梅下意识有点打怵。
但细细一想,自己真要不搬家,贺忱也做不出来赶他们走的事。
她晓得的,贺忱不是那样的人。
想到这里,李红梅又放心了,她心中冷笑,脸上却给他们俩赔笑脸。
“好了好了,今天大喜的日子一直说这些也不好看,我们也没什么别的意思,你们吃过了就算了,我们自己开火去,多大点事,害。”
李红梅朝着旁边跟个二愣子一样的老公刘栋梁挤了挤眼睛,拉着他就往外走。
叶蔓蔓懒得理他们,反而若有所思的盯着旁边的男人。
“贺忱,他们对你这么不好,你以前怎么都不生气呢?”
贺忱低头看了她一眼,脸上有些尴尬之色飘过。
“小时候也生气过,不过没人在乎,后来我也没什么在乎的,也就算了。”
这句话简短,但信息量挺大的。
叶蔓蔓略做思索,也大致明白了。
贺忱动作麻利,又端着水盆出去倒水了,回来将毛巾晾好之后还嘱咐她困了的话睡个午觉,他要出去一趟。
她确实也有些困了,早上起的太早,现在又吃饱喝足擦得干干净净,困意很快席卷而来。
贺忱出去借了个药膏的功夫,叶蔓蔓就已经睡着了,进屋之后贺忱一眼就看到她不仅四肢袖子都拉上去了,还热得脸颊微红皱着眉头,显然是睡得很不舒坦。
他原本抹了点药膏到手指头上,但是看了看自己粗糙的手指又看了看她纤细光滑的腿,他又把药膏擦掉了。
最思来想去后他找了个旧棉衣,从破洞的地方掏了一小块棉花,沾着药膏给她腿上的红痕处细细抹上,这才拿起他做的蒲扇,坐在床边轻轻地给她扇风。
轻柔的风吹过她微红的脸颊,很快便抚平了她微皱的眉头,贺忱专注的看着她,却不料叶蔓蔓一个翻身,衣领子歪了。
贺忱来不及反应,猝不及防撇过那一隅光滑细腻时,他手顿了顿,迅速别开了脸。
与此同时在他心中也打定了主意。
不行,得尽快赚钱,买风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