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树看着他,半躺在那没说话,只是喘着气看着他,心脏跳得控制不住地剧烈。
这半分钟的对视中,邹风就这么看着她,嘲讽似的笑了笑,忽地右膝盖跪到沙发边缘,握住夏思树的腰,把人往自己的身前拉——
“邹风。”夏思树终于有些绷不住了,手肘小臂抵着男生硬邦邦的腹肌,慌张起来。
见他没反应,夏思树咬着牙,慌张之中又喊了声“哥”。
“喊什么。”邹风停了,攥着她的手腕,把她自上而下打量了一眼,反问道:“指望我良心发现放了你?”
不等夏思树说话。
“我也想啊。”邹风混不吝地笑笑:“可我又不是你亲哥,哪儿来的良心发现。”
夏思树头皮发麻,已经后悔提这事了。
“我错了。”夏思树抬起眸子,小声开口。
不知道是在为哪件事道歉,又或只是求饶。
话落的同时,抵在腹部的手松了松,像是放弃了反抗般。
邹风面无
()表情地看着她。
下一秒——夏思树抬起脖颈,咬住了他的手臂。
她仰着脖子,头发落在肩后和沙发缎面,带着点破釜沉舟又带着点决心,牙齿咬着血肉,口腔里都是血液铁锈的味道。
咬他的那一瞬间,夏思树甚至已经想好了。
就这样,开始,结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
“还以为是有多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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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沾上夏思树的双唇,连着下巴也蹭上了一抹血痕,衬着冷白的皮肤,糜艳极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几秒后,腰间紧扣的手缓缓被松开。
邹风起身,坐到她身侧的沙发,外套就在身下,衣物摩擦发出窸窣的声音。
室内又恢复了那种死气沉沉的寂静。
夏思树缓缓撑着沙发坐起来,发丝微乱地散在肩头,神情却静谧安然。
他手腕搭在膝盖间,血液还在缓慢地从手臂的伤口里往外冒。
坐在那垂着头,像是在思考着夏思树的话,想着两人在一起的情况,以及家里的那些人要有多难摆平。
他抬眼,朝着窗外看了眼,闪电打下来,照进了客厅一瞬,笼罩在两人身上,不知道这场雨要什么时候才能停。
“想过没?”邹风忽地开口,笑了笑,那种有些受伤意味的感觉从他的神情中透露些出来,说话的声音低:“万一,我要是真喜欢你呢,哪怕就一点。”
“夏思树,你这样,会不会对我有些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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