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树,你还得在这儿待一年。”邹风直视着她的眼睛:“躲我要记得躲远一点。”
说完,他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邹风!”夏思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忽地叫住他,人停在出口前,影子被缝隙余晖拉出斜斜一道。
她捏着身侧的裙摆,喉间轻微滚动,尽量好声好气地说着:“跟我横没用,你要是有本事,就别让你爸跟我妈处在一起。”
。。。。。。
话说出口,邹风身影微顿,他站在门后的位置,形单影只地竟然看上去有几分寂寥。
随后他手往下,摸了摸兜里的烟盒,几秒后又忍住了。
“激将法?”他尾音浅浅上扬,像是叹了声气,有点无所谓的讽意:“让你躲远点就躲远点,没别的原因。”
他往后望她一眼,目光冷淡:“还是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值得我横的地方?”
说完,邹风再没看她一眼,转回身,“咔”地拉开门,径直走出了广播室。
夏思树呼吸着,双腿轻微发软,看着橘灿灿的夕阳余光中,邹风不紧不慢迈着步子走下台阶的身影。
天窗的风吹过发尾,夏思树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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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京曳回国比夏思树要早两年,什么时候和邹洲在的一起,夏思树对此毫不知情,
只知道两人是交往关系,夏京曳目前算是在邹洲的手底下工作。
夏京曳回国的时候就带了澳洲的资产和关系,邹洲想在澳洲市场分一杯,那把夏京曳当作起始跳板就再合适不过。
而之后的许多事也证明,所谓的重组关系在一起,不过是两个极度利己主义者的不谋而合。
夏思树几乎是做了一夜的噩梦,第二日早早就起了。
因为是第一次正式上门做客,夏京曳格外重视,让夏思树换了那条瞧着模样乖巧的亚麻收腰长裙。
裙子是她刚回来那天,夏京曳在商场给她挑的,裙摆裁剪到膝盖。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存着些叛逆的心思,夏思树临出门前没穿那双配套的小皮鞋,换了双黑色铆钉靴。
是六月的第一天,道旁悬铃木绿叶舒展。
邹家在颐和府公馆区,距离这二十分钟的车程。
夏思树听夏京曳说过一点,这公馆建了有些年头。
百年前邹家祖辈搬迁到天津,公馆就到了法国人手里,之后几经交涉辗转,几经修缮重建,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才又被邹家人拿了回来。
车外景色一闪而过,夏思树额头侧面抵在车窗,视线朝着隧道内的涂鸦静静望。
柔软的亚麻长裙裙摆盖在她大腿边缘,领口是方领,露着皙白的锁骨和脖颈,一条细细的项链贴着肌肤轻悬其中。
夏京曳瞥了眼她脚上的靴子,忍不住秀眉微蹙,忍住了没说,转而换了个话题:“昨天让你帮忙拿包,没拿回来?”
“嗯。”夏思树把目光收回,脖颈往后倚:“他人就在那。”
“谁在那?”
“邹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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