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痕的出发时间很早,比金暖平时起床的时间还要早。金暖迷迷糊糊地爬起来,要送到他门口。
楚痕无奈又高兴地在玄关亲了亲他,说:“有事给我打电话,我要没接就打给伍哥。直播时间适度,还有,要想我。”
金暖抿着嘴笑了,点了点头:“落地跟我说一声。”
“好。”楚痕又亲了他一下,才提着行李箱出门。
金暖看着大门合上,就已经开始想楚痕了。在心里叹了口气,一转身,就看到一脸似笑非笑看着他的谢新洋。
“……你起这么早干什么?”他们两个的恋情是被谢新洋发现的,现在送楚痕出门腻歪一下,又被他看见了。
谢新洋啧啧笑道:“你们一早上干见不得人的事,还怪我起得早?”
“怎么见不得人了!”金暖觉得只要自己语气够坚定,那有问题的肯定是对方。
“大庭广众之下,你们两个在那儿亲亲,还挺占理吗?”
“大庭”是他们宿舍这个小客厅,“广众”是谢新洋这个人,金暖觉得谢新洋是跟戚洲一个屋睡给睡坏了,怎么有同化成戚洲的潜质了呢?
“这个时候你难道不应该避嫌吗?”金暖吐槽他。
“我要上洗手间,还让我避嫌,你不心虚吗?”
金暖打量了他一下:“要上洗手间还在这儿跟我逼逼这么长时间?”
“这说明我忍耐力强。”谢新洋这才往洗手间走。
金暖懒得理他,回房间睡回笼觉。
等他再醒来,洗漱完出来准备吃早饭,就听谢新洋坐在客厅里,跟方寄和戚洲道:“你们两个是没赶上好时候,你们是没看到,队长和金暖在门口亲的啊,那叫一个天昏地暗。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真的是,没想到队长平时冷冷清清的,一副禁欲样,亲金暖的时候,貌似都恨不得把金暖吞了。”
“这么夸张呢?”方寄惊讶问。
三个人都没注意到金暖出来了。
谢新洋继续添油加醋:“那是你没看到,简直了,我一个大男人都不好意思看了。”
“肯定是金暖勾引的队长,不然队长平时那么克制,哪能那样。”在戚洲心里,楚痕可比金暖是人多了,“一早上出来送队长出门,不就是想要个goodbye-kiss吗?他再长得那么好看,队长哪受得了。”
“我就想知道我的拳头你们受不受得了。”金暖冷冷地开口。
三个人吓了一跳。
方寄最先怂:“你,你醒啦。早饭在厨房,有点凉了,我给你热一下吧。”说完,就直接蹿进了厨房,仿佛真化身成了兔子。
谢新洋讨好地冲金暖笑了笑,他在这儿编瞎话归编瞎话,但绝对没有说他们坏话的意思,何况他们两个就是在门口亲了,还亲了两次。
戚洲不明真相,自然是相信谢新洋说的:“敢干不敢认,还不让人说,算什么男人?”
金暖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心道:他要是真干了,被议论就议论了,但问题是他没干,连个舌吻都没有,只是碰了碰,就很亏好吗?!
但这话他怎么说?说出来戚洲肯定又要吐槽他想要舌吻,色气满满,所以他还是选择闭嘴更为明智。
饭后,时间差不多了,金暖拿上自己的包去公司上课。
戚洲和谢新洋的工作都在谈,罗朝最近更忙了,金暖上下课自然不能指望罗朝接他,罗朝为他预定了专车,倒也方便。
上了电梯,按了楼层,刚准备按关门,就有一个保镖模样的人在外面按了开门键,
金暖往旁边让了一步,以为是哪位艺人过来公司正好也要上楼。
但不承想,进来的不是艺人,而是崔亚珂。
崔亚珂看到金暖,眼睛都亮了,立刻露出八颗不整齐的牙齿,看得金暖直反胃。
保镖没有跟上来,只有崔亚珂上了电梯。金暖这才没出去等下一趟,因为就武力值来说,他觉得自己不会输给一脸肾虚样的崔亚珂。
电梯门关上,崔亚珂按了楼层,跟金暖搭话:“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