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都在干嘛呀,好像很喜欢一个人行动?”尤格里跟在她身边,看着桑月抓头发一副准备回去睡觉的样子,走在她身后的时候,都能闻到来自于桑月身上一股桑葚酒般甘甜的气息。
不像是洗发露,也不像是某个牌子的香水。
就是沁人心脾,很想让人把头埋在脖颈里面仔细轻嗅味道的来源。
桑月头也没回,身上挂着某种慵懒的倦意:“我做什么还需要跟你汇报吗?”
“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也是统一战线上的伙伴了。”
桑月想了半天,才明白尤格里说的这个“统一战线”指的是解决掉g。
“怎么?你这是在提醒我什么吗?”桑月抄着兜,潇潇洒洒的走出了商场的大门。
外面的夜风萧瑟,吹扬了她的袖襟。
微微有些长了的茶灰色发梢已经到了肩膀以下,额前的刘海也有点挡眼睛,她随便拿了个小发卡别在耳畔露出白皙细腻的额间,还有微微蹙着的秀丽眉尾。
她心情不好。
这是尤格里在她脸上读出来的讯息。
但是尤格里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心情不好。
只有桑月知道。
今天才是她真正的生日。
不是纱月爱丽丝、也不是有栖桑月,是她。
她的生日。
去年在纱月爱丽丝生日的当天,那个人送了她一个圆形带彩虹眼的粉水晶吊坠,走得匆忙她没有带出来,也不知道夏山迎有没有给她丢了。
尤格里又接了一通电话,是贝尔摩德打过来的。
二人交流的时候,尤格里还稍稍错开了一点桑月,没有让她完全听到通话的内容。
桑月只听到了几句,无非就是什么“炸(zha)弹安置好了没有”、“传真已经送到警视厅了”、“放好就赶紧离开”之类的。
尤格里打完电话之后,瞧着已经坐在自己veneno里的那个希歌尔酒,倚靠在车边黑发倾洒,有几缕垂在身前。
黑沉沉的眼睛里面,瞳底里犹如浩瀚深渊:“你不捎我一程吗?”
“贝尔摩德一会儿过来找你吧?我不想看见她。”桑月一踩油门,身下的超跑发出犹如野兽嘶吼的嗡鸣声。
尤格里让开来,看着鹅黄色的超跑朝着夜幕下而去。
好吧。
尤格里的黑发被超跑卷起来的街风卷起,像绸缎一样飞扬着,又自然而然地垂落在他身畔。
没用多久,贝尔摩德也开着自己的车而来。
尤格里拉开车门坐上去的时候,有些疑惑:“为什么突然说要换放置炸弹的地方?”
贝尔摩德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握着手机在上面敲着键盘:“唔,就是g得到了消息,说之前屡次破坏我们计划的那帮机动小虫们今天都在筹备着,好像知道我们今天有行动似的,所以g要我们换地方安置炸(zha)弹。”
前段时间组织也准备了好几次炸(zha)弹勒索事件,但是每一次都能被警视厅的那帮人化险为夷,为数不多的几次也就勒索到了小百万的钱财,连购买和制作炸(zha)弹的钱都没回本。
这件事让boss很不高兴,所以这次g准备给警视厅那群家伙们搞一个大的。
尤格里心里猜到了什么,知道真炸(zha)弹在哪儿的只有几个人。
不会是……乌鸦堆里面也出了内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