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百草萃当然听我安排。”不等二人争执完,云为衫已经带着医案离开了。
角宫
相似的场景,不同的是,多了一个人坐在案几旁。郑南衣双手撑着脸颊,看着宫远徵兴奋的说道:“太好了,有这个证据在,宫子羽这次一定完蛋了。”
上官浅放下手中的茶杯,眉头紧锁。宫尚角看着她这样,开口说道:“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干咳一声,上官浅说道:“我只是疑惑,老执刃想要保住宫子羽,怎么又留下这么大的把柄。”
不等兄弟二人说话,在一旁的郑南衣接话道:“也许是想时常看看?荆芥先生只给执刃夫人看过,这本肯定是兰夫人的。”上官浅像是被说服,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零星的画面从宫尚角脑海里闪过,“不对,远徵,你去看看我娘的医案还在不在。”闻言宫远徵心中一惊,示意郑南衣在这等他,急急忙忙的跑向医馆。
留在角宫的三人相对无言,感受到宫尚角身上的冷气,郑南衣不自觉的往上官浅旁边缩,被安抚般握住了手。
等宫远徵着急忙慌的赶回来,一下子将上官浅挤开,上官浅的身体失去平衡,跌在宫尚角怀里。
来不及将上官浅拉出来,宫尚角就听见宫远徵说:“泠夫人医案不见了。”猛地一锤桌子,“好一个雾姬。”宫尚角怀中的上官浅不自觉的瑟缩一下,宫尚角察觉到的收敛了一些。
雪宫内,宫子羽在雪重子的引导下不断的练习着拂雪三式。宫家秘法,难学也难精,在雪重子的指导下,宫子羽进步飞速。再给他那几天,说不定就能掌握了。
前山忽然来人禀报,“执刃大人,角公子说有要事相商。”宫子羽有些不愿,问道:“一定要过去?”
侍卫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宫子羽一眼,“是,角公子说,事关执刃大人身世,执刃大人务必到场。”
听到这话的宫子羽气冲冲的跑到议事厅,他倒要看看,宫尚角又要编排些什么东西出来污蔑他娘。
大厅内,宫子羽在上首坐定,目光灼灼的盯着宫尚角,让他诧异的是,郑南衣和先前辨认药草的月公子也在。月…月宫,难怪。
见到人都来齐,宫尚角行礼道:“先前谷中总有一些对宫子羽不利的传闻,自从他成为执刃之后,愈演愈烈。”
花长老翻看着手中的两本医案,直言道:“尚角,你直说吧。”宫尚角点点头,“宫门选拔新娘有多严苛,郑姑娘想必有所体会。”
郑南衣也站了出来,“以宫门选拔之严苛,我敢保证,兰夫人必定是清白之身进入山谷的。”
“而宫门守卫密集,尤其是当时作为前执刃的宫殿。儿时总被谣言误导,长大懂事后才品出些不对来。”
“如今宫门内忧外患,执刃既然有上进之心,我自然也不愿让这些无谓的事去烦他。”
指着医案,宫尚角继续说道:“我欲追查谣言来源,想到雾姬夫人作为当年兰夫人的侍女,说不定有证据。却不想,雾姬夫人话中有话,被我诈出这本医案。”
“于是我让远徵和郑家妹妹去探寻一二,还发现了一柄利剑。”说着,将放在一旁,刻有丙午的利剑拿出,放到三位长老面前。
宫子羽有些急切,被宫尚角打断,“后来发现,这本医案其实是我娘生朗弟弟时的医案。”
“朗弟弟与宫子羽同年出生,我母亲与兰夫人同出姑苏且都姓杨。这一点被雾姬夫人拿来欺诈我们。”回想起伤心事的宫尚角眼眶通红,坐在身旁的宫远徵心疼的看着他。
回想起十年前的惨案,两位年长的长老都有些感叹,“既然如此,把雾姬夫人喊来吧。”郑南衣起身,将那把丙午拿了回来。
黄玉侍卫的到来,让雾姬夫人以为计划顺利进行着,淡然的走进大厅、行礼。宫子羽的目光里满是不可置信,他不相信姨娘是这样的人!
落座后,对面的雪长老开口道:“雾姬夫人,可是你说执刃身份有异,还不惜拿出泠夫人的医案冒充?”
雾姬夫人皱眉,这与她想的不一样,开口否认道:“并不…”在雾姬夫人开口前,郑南衣与宫远徵对视一眼,点头确认了一遍,郑南衣拿着剑就刺了出去。
猝不及防的出手,长老都没反应过来,却被雾姬夫人迅速躲开。虽然郑南衣用的是剑,却能不难看出平常练的是鞭法。认出郑南衣用的是丙午,雾姬夫人顿时怒火中烧。
郑南衣再次刺过来时,雾姬夫人三两下将武器打飞,五指成爪扼住郑南衣的喉咙。被掐住生命开关的郑南衣很是痛苦,‘我去…这姐姐力气这么大!’
身后暗器飞来,将郑南衣从雾姬夫人手下救出。挣脱桎梏的郑南衣忍不住的咳嗽,宫远徵连忙拿出伤药给郑南衣敷上。
雾姬夫人的身手叫众人震惊,宫子羽此时呼吸急促,颤抖着说道:“姨娘…你怎么会武功?”在宫子羽的印象里,雾姬夫人一直都是不曾学过的。
虽说郑南衣武功不算太好,但也得看合同谁比,抛去雾姬夫人,郑南衣在大厅里甚至可以说是垫底。但比不少绿玉侍卫都要强,这样一个人,不过几招就被人扼住命门。
黄玉侍卫早就冲进大厅将雾姬夫人围住,再看那柄“丙午”,雾姬夫人发现这不过是一柄假的!
迎着雾姬夫人的怒视,郑南衣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很快雾姬夫人的视线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他头上的铃铛也发出脆响。
去雾姬夫人房间搜寻的侍卫,很快手持一柄软剑进入大厅。事到如今,雾姬夫人只叹自己在家宫门和平了太久,心计大不如前了。
只有宫子羽还在挣扎,“说不定姨娘原本就会……”“子羽弟弟,”宫尚角严肃的声音响起,“兰夫人家是书香门第,家中也没有侍女会武。宫门…可没有人会这软剑。”
“郑小姐她……”宫远徵都要被他气笑了,也不对,已经被气笑了,“南衣家里本来就传有秘籍,更何况,徵宫的人都知道,她是我一点点教出来的。”
看着还有些虚弱的郑南衣,宫子羽痛苦的跌坐在椅子上,眼泪不断从眼睛中涌出。而雾姬夫人,也被押入了地牢,等待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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