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嘴唇蠕动,“侧福晋,今儿个怕还是不要在王爷跟前露脸的好。”
李氏打量妆容的眼神一顿,游移过来看芍药,“怎么回事?莫非出大事了?”
“是出事了不假,只是还不知是什么事,小城子只说瞧见王爷气冲冲出来,苏谙达都没赶上。”
芍药小声说道。
李氏眉头皱起,眼神若有所思。
她嘀咕道:“这就怪了,王爷的脾气,不像是拿人撒火的,何况还是福晋,这莫非福晋哪里做错了,触怒了王爷?”
这又是什么事呢?
李氏忍不住去揣测,她不能不去揣测,实在是这种事前所未有。
王爷跟福晋闹翻这事,耿妙妙是次日才知道的。
天气冷了后,她起床难免就有些艰难,何况昨日还费心学了些女红,知道这事的时候,她怔了怔,跟前摆着的荷叶糯米鸡都有些没诱惑力了。
“王爷真生福晋气了,别是谣传吧?”
托福于先前屡次听到的谣言,耿妙妙对这些消息,都会谨慎一些。
她慢条斯理地用筷子挑开荷叶,里面的糯米蒸过后洁白晶莹,香味扑鼻。
蔡嬷嬷低声道:“不能是假的,奴婢听说王爷把先前赏赐给福晋的紫玉头面都给砸了。”
哒。
筷子不小心落到地上。
耿妙妙要捡起来,云初已经拿了一双新的给她,把掉地上的筷子拿了起来。
耿妙妙冲云初点了下头,看向蔡嬷嬷:“那这事怕是不小。”
蔡嬷嬷嗯了声,“格格少吃些,回来再吃也是一样的,今日去请安,不定很快就回来。”
耿妙妙相信蔡嬷嬷,她简单吃了个糯米鸡,让人先把饭菜收起来,等回来再说。
时间有些紧,她匆匆穿了身半旧不新的茜草色方胜纹暗花缎袄,还披了条狐狸毛斗篷,捧着个白玉缕雕手炉就去了,两把头也就戴了一朵宝石头花。
这身打扮未免简单了些,若是在往日,被钮钴禄氏跟李氏瞧见了,少不得含沙射影说几句。
可今日,耿妙妙发现,钮钴禄氏跟李氏等人却什么都没说。
而且,素日来恨不得把发髻插成珠宝架子的钮钴禄氏,今儿个两把头上也只是简单插了几根金簪。
众人的神色都有些憔悴,像是一夜没睡好。
耿妙妙心道,这些人消息也够灵通的,怕是昨晚就知道了吧。
就在耿妙妙心里想着的时候,圆福出来了,冲众人屈了屈膝行礼,“福晋身体不适,侧福晋跟几位格格都先回去吧,若是有什么事便跟奴婢说也是一样的。”
“福晋身体不适,可请大夫了?”
李氏几乎是没等圆福说完,就抢先开了口。
圆福心里微恼,却也知道在这个时候不能给福晋添乱,只道:“福晋是老毛病,已经吃过药了,多谢侧福晋关心,回头奴婢一定告诉福晋您这份心意。”
李氏脸上有些讪讪,她抚了抚鬓发,“那就好,那就好,福晋也不要太操劳,若是有什么要我们帮手的,只说一声便是。”
“是。”
圆福不卑不亢地屈膝回话,她看向钮钴禄氏等人,耿妙妙道:“我没什么事,便不叨扰福晋休息了。”
她冲堂屋的方向行了礼,对圆福点了下头,带着云初等人回去了。
宋氏等人见状,也不好逗留,免得被耿妙妙衬托的他们不懂事,因此也都走了,只是眼神怎么看怎么都“依依不舍。”
禾喜有些咬牙,“这些个人,就盼着咱们福晋倒霉。”“少说几句,如今还不够乱的。”圆福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