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梦也被带过去。
光玩牌没意思,得下注,加点彩头才得劲儿。
陶梦本来只是陪衬,不曾想,言青予将她摁在牌桌的主位坐下。
她怔住,眼神迷茫。
身后,言青予的手掌搭在她的肩上,微微俯身,薄唇似乎要贴着她的耳畔,但他的眼睛却温温柔柔地盯着前方的牌桌。
“BB来玩,赢一次给哥哥瞧瞧,筹码管够。”
话落,婉秀姨领着一串佣人端着一盘盘数额惊人的筹码站在旁边供陶梦玩牌。
陶梦瞧了,指尖发麻,猜测隐隐要破壳而出。
她抿唇,轻声道:“……我不太会。”
“这没关系。”言青予轻笑,身上的乌木沉香浅浅,蛊人的醉,“你知道吗?赌桌上有条铁律,只要筹码足够多,最后的最后,一定会赢。”
陶梦心头一震。
言青予直起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落座在宝贝妹妹的身边,看她手指微抖地摸牌。
他的眼睛古井无波,俊拓的一张脸至始至终带着温柔的浅笑。
就像他温柔惹人沉溺的名字。
陶梦觉得,应该是她在顾忱那输得太多。
到言青予这,她第一把就赢了,连她自己都不可思议。
她眼睛亮亮,惊讶地看着言青予。
言青予淡笑,颔首,摸了摸她的脑袋,意有所指:“在哥哥这里,你永远都不会输。”
*
大年晃眼就过。
在庄园这八天,陶梦玩得开心。
棋牌、电影、桌球、篝火、烧烤、滑雪、泛舟等五花八门。
下山那天,言家人陆陆续续走了,婉秀姨安排点香师为庄园附香。
陶梦坐言青予的车回了他给她买的那套平层。
下车前,言青予替她拢好衣襟,围好围巾。
“哥哥还要去国外一趟,最多两月,照顾好自己。”
陶梦乖乖点头,伸手拥抱他,“哥哥在外面注意安全。”
言青予一手揽着她单薄的背脊,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和后颈皮,轻轻揉了揉,半阖眼睛,唇瓣克制地只蜻蜓点水般擦过她的发鬓,菱尖的喉结上下滚动一圈,低磁地嗯了声。
年后没几天,分配的论文导师开始在小群里疯狂艾特每位毕业生,挨个指导,让他们修改初稿正式进行一改。
陶梦在家宅了三天,针对导师指出的问题进行全方面精化。
她不太喜欢拖拉或者把事情堆积到最后完成,提前一周在系统里交了一改。
下午,陶梦接到学校通知,让她开学当天回校领上学期十二月份参加国际总决赛的证书,顺便拍本院的招生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