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
“你是大西洋暖流,我是摩尔曼斯克港。因为你的到来,我的世界成了不冻港。”
陶梦缓缓说出,也不觉得尴尬。
在这世上,如果什么都觉得尴尬,会错过很多内在美好的事。
顾忱垂眸望着怀里的姑娘。
清雅素面的一张脸五官精致,少了浮躁社会下的功利,多了难得的平和。
认识也有段时间,顾忱发现,陶梦的情绪一直以来都挺稳定,没有悲伤流泪,也没有歇斯底里。
她静得像汪死水,但拨开往里窥探,又不觉无趣呆板。
浪漫且颓恹,热烈又寂寥,在她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
傍晚,航船驶离摩尔曼斯克港口。
这艘船不是巨型邮轮,玩的项目也少,但还算可以。
两人下楼逛了圈,吃了点东西,又慢悠悠上楼了。
顾忱问:“什么时候拍?”
“明晚吧。”她说:“我先前做攻略,有人说到了海面中央,远离陆地,别有一番景色,可能会比较好出片。”
“自己拍?”
陶梦抬头看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缘故,也学会把话说得似是而非。
她轻轻眨眨眼,“你要给我拍吗?”
“好的不学净学坏的?”顾忱哭笑不得。
陶梦调侃他,“原来你也知道啊。”
“还怪我了?”
“不然呢,你还引诱我赌呢。”
“筹码不是我提供的?”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她笑,忽然挣出顾忱的臂弯,轻快地踏上铁栏做的楼梯,或许时间久了,又或许被刮起的海浪浸过,生锈了,也变暗沉了,还不牢固。
楼梯嘎吱作响,踩上去的姑娘发梢缱绻飞扬,在纤细羸弱的身后荡漾出浅浅的弧度。
美得像一幅画。
顾忱伸手去抓她,触手是轻易握住的手肘。
他把人拉回来,陶梦坠进他的怀抱,后背正好撞入他滚烫的胸膛。
钻入鼻翼的不仅有浮动在空气中霜雪的冷香,还有陶梦身上淡淡的香味。
是什么香,鼓动这晦暗的夜色。
顾忱圈握她腰肢的手臂寸寸收紧。
陶梦感受到身后的男人一点点低头,一点点靠近,温热的呼吸洒在露出的光洁后颈,密密匝匝的热意。
“愿意拍吗?”
在顾忱的吻快要落到后颈上时,陶梦轻声问。
男人顿住,半晌,手臂拢紧,低头衔咬她的脖颈,笑了声,“愿意,怎么不愿意?你想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
暧昧的这些日子,今夜,是顾忱第一次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