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不许用。”
祝如疏的声音又冷了下去,仿佛是对她抵抗声的驳回。
这也…太傲娇了吧…
少女盯着他的眸子,大概是因为她是跳出故事的“局外人”,林鹭觉得祝如疏的反应已然跳出了他的人设。
那么她由此推断…祝如疏似乎真的担心她。
“那你也不可以通过伤害自己来保护他人。”
“也不可以去伤害我、怀疑我。”
林鹭一字一顿同他讲着道理。
少女勾紧他的指骨,眉眼弯弯,她扯着领口的茸毛将犹如枷锁般的淤青露出来,扯着少年的手触上去。
她将他的指尖勾得很紧,就是林鹭是主动将其桎梏的一方,都会觉得有些疼,别说是被她扣紧的祝如疏了。
她似乎在用一板一眼的方式教他,如何同自己正确的相处。
“这里,很痛。”
祝如疏垂下淡色眼眸,眼眸之中似乎悄然泛起一圈又一圈涟漪,勾勒着少女的模样,他看不见。
他似懂非懂,却又觉得少女莫名其妙,再没有接话。
既如此,林鹭就默认他明白了。
下一刻。
灭灾“咻”地飞了出去,冲破了屋内的禁制,直勾勾朝着那上梁去了。
外面针雨如雪点子肆意飞溅,灭灾穿梭在其中,如同与针雨共舞、缠绕,这场景将林鹭看呆了。
在灭灾的穿梭间,针雨似乎真的成了柔软的“雨”被折成稀碎的颗粒。
林鹭这才想起来。
灭灾的本意应当是,泯灭灾厄。
后面的芸娘堪堪往这边看了一眼,便又低下头去了,她看起来仍旧像个没什么表情的、麻木的人偶。
随着细碎的,如同玻璃般的声音,屋外的地板拔地而起,头顶的木板也摇摇欲坠,被灭灾捅了个大概,里面的暗器尽数漏了出来。
“唤我名字。”
他勾紧林鹭的指尖,眼神直勾勾地,好似在“看”她。
林鹭从他的眼眸之中看到自己此时狼狈的模样,他分明看不见,却又好似能看得见。
祝如疏还记着上一次在餍鹩的幻境之中,林鹭没有跟他求助的事。
少女闻言却笑得甜滋滋。
“好。”
祝如疏偶然会觉得自己的心跳的比往常快些。
林鹭穿得毛茸茸的,冬日里她这人本就十分畏寒,连绣花鞋面儿上都是毛茸茸的,林鹭打算提着裙边一脚踩出去的时候,祝如疏将她抱起来。
好歹也是满屋子的「人」,林鹭约莫挣扎了一下,小声道。
“你快将我放下来。”
祝如疏少有见到她局促的模样,只说。
“脏。”
可是他们刚刚不是也走过嘛?
怎么就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