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迅速冷静下来,说话的时候,无任何的心虚,反而还带着浅笑。
她向来如此,越是令她生气慌张的事情,她越是能用一张笑脸去面对。
而且,姜源作为债主,江挽不想就这么得罪他,得罪他,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吴铭也冷着脸道:“这位先生,造谣是要受法律制裁的。”
“你以为我没证据会乱说?江挽你就别装了,陆总给你转了两百多万,还在你账户里呢。我看白夫人也该查查你儿子这位女朋友到底有多大本事了。”姜源铁了心要搞江挽,因此今天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陆宴看了江挽一眼,他表情淡漠:“你的账户有我给的两百万?”
“陆总,两百多万是您给苏总的定金,但是因为我要还债,跟苏总借了这个钱,因此,您的定金就直接转到我的账户了。”江挽低头,恭恭敬敬地跟陆宴解释。
“这个我记得,她和我打电话说过这个事情。只是我觉得这个事情不值得陆总您费心,就没有和您说。”吴铭赶紧站出来说道。
“你们早就串通好了的!”姜源怒声道。
白霜目光落在陆宴的身上,陆宴的表情没有任何的情绪,丝毫看不出对江挽有什么特别的。
她想着连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对江挽都有看不起的心理,别说自己处处都优秀的姐姐的孩子。
陆宴在桐城首都,多少女人对他趋之若鹜,他自己的眼光也高,根本不可能看上连左烨都看不上的女人。
江挽确实长得很像妖精,但首都像妖精的女人还少吗?
可白霜又想到关于陆宴早年与一个小胖妞的传闻,又有点不确定了。
“姜哥,你也不看看陆总是谁,怎么可能跟我串通这种事情?”江挽有些无奈地笑着,她始终都是好脾气,丝毫没有一点生气的迹象。
姜源还要说话,就听见江挽接着说:“去纳维酒店那天,我的胃病犯了,吐了一身,陆总被我吓到才让我休息在那的。原本我们也是为了谈工作的,他有个项目在我们公司做,我负责接手。”
陆宴淡淡看着江挽,眼神波澜不惊。
他表现得太正常了,让姜源有点怀疑自己得到的证据是真是假。
“那天我本来过来找陆总就是说工作上的事情,因为项目上我们有点分歧,陆总不太愿意把项目给我们公司做。可我不愿意放弃这个项目,因为这个项目会给我很多奖金,这样我就能多拿点钱还债,因此过来找他了。”江挽徐徐道来,也是没有一点心虚。
“那你怎么有他的房卡?”姜源冷笑,“我昨晚问你,你可没说这些,当时我说你跟陆总上床,你可是默认了。”
“左烨看到我从酒店出来的那天,什么都没问就打了我,我不觉得我说了你会相信我。房卡是我去首都那天晚上,左烨感谢陆总邀请他去酒店,他上洗手间我跟过去跟他说工作,他给我的。”江挽的谎言可谓是天衣无缝,而且真假参半。
“行了,你跟一个债主解释那么多干什么?”陆宴虽然表现得不在意江挽,可他还是不爽江挽对姜源的态度。
姜源除了跟她是债主关系,看起来还有感情上的牵扯。
“这些年姜哥对我挺照顾的。”江挽温声说着,态度良好。
“那天陆总比较忙,在左烨那聚完又去见了一个客户,只能让她先去酒店等着了,谁知道让有心人给做了文章。”吴铭又解释了一句。
“没想到你跟我儿子牵扯不清,还和你的债主感情深厚呢,既然跟他感情那么深厚,还要巴结我们左家干什么?!”白霜对江挽和陆宴之间工作上的细节没兴趣,现在对她只有深恶痛绝。
江挽这个红颜祸水,害得她儿子半条命都没了。
“对姜哥是感恩之情。”江挽说得坦荡荡。
陆宴和江挽私下的事情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吴铭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姜源冷哼,他定定看着江挽说:“其实你也不必这么辛苦,只要你跟我结婚,你的债务,我就不用你还了,而且剩余的债务,我也能替你想办法。”
他这个建议,倒是把江挽和左烨在一起的路给堵死了。
江挽没有立即拒绝,而是低着头,似乎在考虑。
陆宴在此时开口了:“想跟人家结婚前,考虑一下,你的人捅了左烨这笔帐怎么算。”
他的话,让白霜立即冷哼一声:“能出得起一个亿的债务,想来赔偿应该不是问题。”
“捅人的都已经送进局子里了,又不是我捅的,你们要钱,去找警局里蹲着的那个要,我又没授意他去捅左烨。”姜源本就是个混混,无赖这种事情,他最是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