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盼之,你把我那个集体诉讼案给谁了?”顾峪昔走进办公室,见骆盼之在婴儿车前哄着孩子,本来心里头怒意是很大的,知道孩子在这里稍微压了压脾气。
他走到骆盼之身旁。
“顾律师的讲座结束了?”骆盼之并没有把顾峪昔不悦的语气放在心上,他把手从儿子怀里抽出来,靠在椅背上看向顾峪昔。
恢复并投入工作状态的顾峪昔依旧是他之前认识的那个清冷严谨的顾律师,对待工作的态度永远是无私奉献一丝不苟,这实在是让他有心理落差感。
老婆不爱撒娇了,还想要出国去处理这起集体诉讼案,这个诉讼案处理起来没有半年时间那不可能,因为这次的投资者代表又是y国比较难对付的大人物。
那他怎么舍得让老婆离开自己眼皮那么久,那肯定得做点什么。
这次说什么都不会让顾峪昔出国。
“为什么把我的工作都推了?”顾峪昔走到书桌前,靠在书桌旁,弯下腰用手指逗了逗他这个每天都笑咪咪的儿子:“别给我找什么刚回来集团不适应工作强度的理由,这不是理由。”
西装下,微微弯下的腰身被西服勾勒出纤细的线条,是比从前又细了一圈,像是一臂就能圈着。
骆盼之真就这么做了。
顾峪昔猝不及防被骆盼之搂住腰身,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往后坐到了他的怀里。
“理由很简单,因为我不想你出国,我想天天都能看到你。”骆盼之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双臂环上纤细腰身,下巴抵在他的肩头:“而且儿子才五个月,你舍得出国吗?”
温热的吐息落在肩颈,顾峪昔觉得有些痒的躲了躲。
“躲什么?”
顾峪昔刚偏过头下颚就被骆盼之的大手握住,被强势的钳住不让他乱动,甚至把他的脸别过去看着他,正好撞入骆盼之深沉的眸色中。
他的alpha强势起来时,眼神是不带任何温柔的,冷冽得宛若加了冰的威士忌,又冰又烈。
喉结滚动。
“我没躲。”
骆盼之感觉到掌心握着的位置喉结上下滚动的触感,是顾峪昔在吞咽,却像是撩拨酥麻着他的心弦,自从顾峪昔身体恢复后各种酣畅淋漓都已经尝试过,他们早就完全释放的欲望无需要再有任何顾忌。
除了这男人是个事业狂之外。
他怀抱着顾峪昔,手在前扣住这男人脖颈往后仰了仰,吻上耳垂:“你舍得离开我吗?我们从在一起开始可就没有离开过,你就不怕会不习惯吗?”
总裁的皮椅上,从前是两个势均力敌的alpha,而如今却呈现其中一人略占上风。
顾峪昔被骆盼之的力度控制着,脖颈微微往后仰,他轻笑道:“小骆总,你别忘了,在我刚怀孕的时候你可没少出差,怎么到我这里你就如此双标?”
“我就不想你出国,以权谋私又怎么了,宝宝,求你了好不好?”
骆盼之低沉慵懒的声线在耳畔响起,明明语气强势,说的话却又是在向他撒娇。就是让人完全无法招架的反差,也完全拿捏着顾峪昔。
顾峪昔被圈在怀中,这个姿势有些危险,之前的他还能够跟骆盼之的体力不相上下,现在是稍微逊色了一些,因为他现在想要挣脱骆盼之是有点难的。
更何况这样的骆盼之他也不想挣脱。
“就算是这样那你也得跟我说一声。”顾峪昔偏过脑袋躲开温热吐息的撩拨:“不能这样以权谋私。”
“我以老公的权谋老婆的私怎么了?”骆盼之心想他们的婚礼都还没办,老婆的心思就整天想着往外跑,那怎么行:“反正这次你不能出去,要是敢出国的话——”
“怎么样?”
“我会弄哭你,你可以试试看。”
“咿呀呀~~”
一旁婴儿车里的儿子也跟着附和着。
顾峪昔淡淡瞥了眼骆盼之,仿佛是在说‘胆子肥了’:“别抱我,松手。”
骆盼之唇角微陷挑了挑眉,抬起双手至耳朵两侧,作势投降,眼神里却是最无下限的宠溺温柔:“好吧我错了。”
顾峪昔也不想跟他计较,从怀里下来,走到婴儿车前把儿子抱起来。见软乎乎的儿子又笑了,笑得眼睛都弯成一道,低头亲了亲,儿子笑得更开心了,小拳头挥了挥手舞足蹈:
“绒绒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