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客栈就在官道边上,半夜也有人入住,时不时外面就有动静。
沈之暮担心她被吵到于是下了一个结界隔断外面的声音。
屋里安安静静,只有她绵长细微的呼吸声。
沈之暮坐在床边守着。
从昨夜开始他心情就是一直上下跌荡,内心也是一会儿烈火焦灼,一会儿犹如寒冰地狱。
而此刻,终于安静下来了,意外的安静。
沈之暮满足于此刻。
不过此刻的满足都是他偷来的。
楠楠不知道他就在身边,如果知道定不会如此安静。
“哎。”
寂静的屋子里一声叹息。
沈之暮安静的坐在床边,因为伸手不见五指,渐渐的时间偏移,窗外逐渐灰雾。
光线照入屋内。
沈之暮眨了眨眼睛,他起身将床边的鞋袜弄乱,把摆放在桌子上的出差也弄乱,然后隐身了去。
窗子透光太亮了,南卿皱着眉头醒来。
“嘶,这窗子糊的纸也太薄了,好亮啊。”南卿怨气的说道,她坐起身抓抓头发。
她看了一下周围,然后才逐渐反应过来。
她看着床边乱糟糟的鞋袜还有发簪,昨夜她喝醉了,然后自己脱了衣裳上床休息?
“昨天喝太多了,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她疑惑着,拍拍脑袋还是想不起来:“算了。”
昨晚睡得挺好的头也不痛。
二二觉得,最佳的演技就是连自己也骗过去,从内到外的演技。
车夫从来没见过这么好伺候的这么大方的雇主,一路赶马车有吃有喝,住客栈也是住上房,顿顿有肉。
车夫去年一年吃的肉加起来的肉没这一趟来活吃的多。
这姑娘是要去皇城,瞧这姑娘长相气质,车夫觉得她定然是皇城中的贵人。
赶路了半月,终于到了皇城。
车夫询问:“姑娘,这皇城大着呢,姑娘是要在哪里下马车?”
“临王府。”
“!”车夫惊的手都抖了:“姑娘是王府中的哪位贵人啊,小的这一辈子还没拉过这么大官家的人呢。”
南卿轻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车夫也很识趣没有继续问,皇城街道复杂,车夫小心翼翼的赶着马车。
正午的时候到达了临王府。
南卿跳下马车。
车夫调转马车的时候回头张望,只见那高大威武的王府内一群下人涌了出来,他听见有人高呼:“郡主,您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