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闫抬眸,那双眼睛平静的如同死水,但他还是笑着说:“咱家为殿下解忧,将小牙拔了,以后就不疼了。”
南卿又怕又惊:“你真要拔本宫的牙,大胆……”
这句大胆,半分气势都没有。
“拔了就不疼,不好吗?”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竟然敢拔本宫的牙,父皇和母妃不会放过你的。”
廖闫轻笑,眼神一瞬间的凶狠,轻柔的声音说道:“天真的小公主,你信不信,咱家就算把你满口牙拔了,皇上都不能拿我如何。”
这是廖闫第一次如此明显的表露自己的恶面。
娇娇儿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人,听过这样的话。
吓住了,魇住了。
直到太医将各种汤汤水水的药端了进来,另一个干净的盘子里还放着刀子,还有一坛子烈酒,和蜡烛。
她彻底知道他不是开玩笑了。
廖闫摸了一下药碗边,感觉不烫手了,就把药端了起来递过去:“殿下先将药喝了。”
嬷嬷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带走了。
现在整个内殿,只剩下廖闫和一个太医两个医女。
这位太医是太医院院首,前几次她牙疼都是他止的,对她的情况李太医最清楚不过了。
李太医站在稍远一点的位置,两个医女端着东西。
只有廖闫坐在她床边,很显然,给她拔牙的人是廖闫。
南卿不禁想起了廖闫那日说的话,犯人应该怎么审,先要把满口牙敲掉,再……
南卿红了眼眶,说:“不拔行吗?”
“殿下别任性,喝了药就不疼了,睡一觉。”廖闫笑的温和,配上他那张漂亮的脸,真有点想象不出他的手段。
南卿缩在角落里,低着头,她很害怕。
廖闫也没有强硬的逼着她来喝药。
俩人就这样僵持着,太医和医女都在一旁安静的等待。
南卿睫毛湿润,眼神低垂着,抱着腿坐在床上。
半炷香后。
“殿下,这药要凉了。”
南卿微微抬头,红通通的眼睛瞧着他,说:“廖闫,我得罪了你。”
“殿下莫要说胡话。”
“果然父皇说的没错,在宫里独独不能得罪你,不过就是闹着你给了一只风筝,你就要拔了我的两颗牙。”她扁嘴,瞧着很可怜。
廖闫有些头疼:“殿下,你要如何?”
“拔吧,但我也记仇,廖闫,你最好永远这么权势滔天。”
她自身都难保,还敢说这样的狠话。
廖闫听着就觉得愉悦:“嗯。”
“要拔也成,一颗牙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殿下似乎有些分不清主次,咱家这是帮您,您怎么还带敲两个愿望呢。”
“你答应我就乖乖让你拔,你不答应,这药灌进我嘴里,我也要吐你一脸。”
“……”
小孩子脾气。
今日已经到了够久了,早点给她弄完,他也好早点回去处理公务。